emsp;emsp;数日后。
emsp;emsp;界主级飞船,训练室内。
emsp;emsp;两道身影快速闪动,时不时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原力余波向四周席卷开来。
emsp;emsp;强大的攻击落在地面与四周的墙壁上,激起一道道光芒,宛如波纹一般荡开,却是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emsp;emsp;界主级飞船号称可以抵挡界主级强者的攻击,防御能力自不必多说。
emsp;emsp;而训练室内更是做了特殊的防护措施。
emsp;emsp;两人的攻击连防雨罩都无法打破,更不可能伤到飞船的本体,在上面留下痕迹。
emsp;emsp;其实哪怕飞船本体上出现了原力攻击留下的痕迹,只要不是毁灭性打击,金属也会根据记忆迅速恢复原状。
emsp;emsp;轰!
emsp;emsp;两道身影在一次碰撞之后,交错而开,在相距十几米远处停了下来。
emsp;emsp;“再来!”
emsp;emsp;王腾微微喘了口气,轻喝一声,再度往前爆冲而去。
emsp;emsp;人还在半途中,青玉琉璃焰便从他的体内爆发而出,将他彻底包裹。
emsp;emsp;“要用天地异火吗?嗯,不对……”对面与他交手的安镧目光一动,心中惊疑了一声。
emsp;emsp;只见王腾并非将那青色火焰作为攻击手段,而是又以一种不为人知的方式吸收进了体内。
emsp;emsp;但并非收回,而是仿佛融合到肉身之中。
emsp;emsp;以至于他身体表面的皮肤上出现了一道道宛如符文一般的火焰纹路,显得格外奇异,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emsp;emsp;“这是?”安镧目光跳动,心中感到惊异。
emsp;emsp;“小心了!”王腾轻喝道。
emsp;emsp;轰!
emsp;emsp;下一刻,他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极为强大的波动,他的气息在攀升,整个人仿佛化身为一头恐怖的火焰巨兽,向着前方撞击而去。
emsp;emsp;“有点意思!”安镧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丝感兴趣之色。
emsp;emsp;以他的实力,王腾自然不可能打得过他,不过王腾此刻的样子,却是让他提起了一丝兴趣。
emsp;emsp;轰!
emsp;emsp;王腾瞬间出现在安镧的面前,双拳由火焰凝聚成拳印轰击而出。
emsp;emsp;刹那间,两人再度碰撞在了一起,而且比之前更加激烈。
emsp;emsp;双方你来我往,在训练室内快速闪动,几乎只能看到残影,更有恐怖的温度从两人的碰撞中爆发而出,令训练室内的温度凭空升高了数倍不止。
emsp;emsp;一旁,柏莎和一群恒星级侍卫看得目瞪口呆。
emsp;emsp;王腾展现出的境界明明只是恒星级,这一点柏莎也才刚刚知道,她一直以为王腾是行星级武者,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下,王腾仍旧与那位机械族域主打的这般激烈,实在匪夷所思。
emsp;emsp;虽然那位机械族域主明显没用全力,但王腾的实力也远非一般的恒星级武者可比,那样的手段,足以威胁到宇宙级武者了。
emsp;emsp;柏莎面色凝重,她感觉如果自己和王腾交手,绝对无法轻易取胜。
emsp;emsp;甚至若有不慎,还可能阴沟里翻船。
emsp;emsp;片刻后,王腾趁着两人分开之际,突然朝着前方一指,一道金色光芒闪现而出,空气中响起了刺耳的割裂声。
emsp;emsp;安镧目光一闪,一道黑色光芒从他的手中飞出,化作一柄飞剑,与那道金光碰撞在了一处。
emsp;emsp;铛!
emsp;emsp;清脆的金属颤鸣声响起,一黑一金两道光芒再次分开,在半空中不断的碰撞。
emsp;emsp;“精神念师!”柏莎深吸了口气,嘴巴微微张开,心中震撼:“原来主人也是一位精神念师!”
emsp;emsp;忽然间,她感觉自己和王腾交手的胜算更低了。
emsp;emsp;这是什么变态啊!
emsp;emsp;人和人真的不能比。
emsp;emsp;她已经很强了,在同级别的武者中拥有碾压对手的实力,然而与王腾比起来,瞬间要怀疑人生。
emsp;emsp;“不打了!”
emsp;emsp;半个小时后,王腾停了下来,收起月金轮,冲着安镧摆了摆手。
emsp;emsp;安镧这才停下手来,将千机匣收起,目光古怪的看着王腾,啧啧叹道:“真正跟你交过手,才知道你这家伙的实力真是有点变态,而且似乎比上次在火河界时更强了吧。”
emsp;emsp;“略有所得。”王腾点了点头,没有否认,却又遗憾道:“不过还是太弱了!”
emsp;emsp;“……”众人顿时无言。
emsp;emsp;特别是柏莎,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emsp;emsp;这样的实力还不够,那她又算得了什么?
emsp;emsp;莫名的感觉好悲伤。
emsp;emsp;“你这是受打击了吧!”安镧嘿嘿一笑,挪榆道。
emsp;emsp;“……”王腾。
emsp;emsp;扎心了老铁,人艰不拆啊!
emsp;emsp;“别灰心,要知道你的敌人可是派拉克斯家族,能做到你这种程度,放在宇宙中都足以吹上十天十夜了。”安镧安慰道。
emsp;emsp;王腾摆了摆手,完全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emsp;emsp;他这次吸收了几个域主级和界主级的属性气泡之后,感觉实力提升了不少,所以便过来找安镧切磋一番,测验一下自己的实力能达到什么程度。
emsp;emsp;结果发现,以他现在的手段,施展龙血战体之后,对付宇宙级三层以下武者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emsp;emsp;若是再配合精神念力和领域这两种手段,那么完全可以对付宇宙级四层到六层的武者。
emsp;emsp;至于本源之力,空灭神剑决这些手段,应该可以击杀宇宙级后期武者。
emsp;emsp;甚至在域主级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伤到对方也不是不可能。
emsp;emsp;当初辛克雷蒙就是如此才被他伤了手臂。
emsp;emsp;“王腾,你刚刚用的……”圆滚滚突然在他脑海中狐疑的问道。
emsp;emsp;“我用什么了?”王腾明知故问。
emsp;emsp;“你刚刚施展的手段怎么跟派拉克斯家族的体质很像?”圆滚滚没好气的直接问道。
emsp;emsp;“相似而已,我自创的,以后专门用来恶心他们。”王腾信口胡诌。
emsp;emsp;“……我信你的鬼。”圆滚滚无语道。
emsp;emsp;“现在到哪儿了?”王腾问道。
emsp;emsp;“已经离开大乾帝国了。”圆滚滚说道。
emsp;emsp;王腾点了点头,准备回去继续修炼,突然又记起了什么,回头问道:“对了,安镧,你那边有多少个宇宙级?”
emsp;emsp;“十三个!”安镧愣了一下,回道。
emsp;emsp;“应该是够了,话说怎么没看到他们?”王腾好奇道。
emsp;emsp;“都在宇宙飞船内沉睡。”安镧解释了一句,说道:“你是担心你的母星会出现状况?”
emsp;emsp;“以防万一。”王腾点了点头。
emsp;emsp;“放心吧,十三个宇宙级,加上你身边的两个,足以在低等宇宙文明国度里面横着走了。”安镧道。
emsp;emsp;王腾也略微放心下来,随即便回到自己房间继续修炼去了。
emsp;emsp;与此同时。
emsp;emsp;奥兰特联邦,一艘艘宇宙战舰自奥兰特星出发,向着地星所在的银河系方向浩浩荡荡的疾驰而去。
emsp;emsp;这些战舰之内有着大量强大的武者,行星级,恒星级,宇宙级……这么恐怖的一支力量,足以让奥兰特联邦内的任何一颗星球瞬间毁灭。
emsp;emsp;而如今它们全都朝着银河系的一颗偏远星球而去。
emsp;emsp;十数日后,战舰群来到银河系外围。
emsp;emsp;一艘宇宙级飞船从银河系内飞出,落在战舰群中间那艘巨大如堡垒般战舰之上。
emsp;emsp;克洛特从其中走出,进入这艘巨大无比的战舰内部,与一群宇宙级武者汇合。
emsp;emsp;“克洛特,就等你了,没想到你居然不想来,如果不是上面的命令,你难道想临阵退缩?”血月星系的宇宙级武者蛮卡声音轰隆隆的响起。
emsp;emsp;“我不过是正好有要事在身而已,既然上头有令,我自当配合。”克洛特面色不变,平淡的说道。
emsp;emsp;“呵呵,来了就好,不就是一颗落后星球嘛,听说连行星级武者都没有,有什么好怕的。”一名金色长发的中年男子说道。
emsp;emsp;克洛特没有理会他,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不愿意参会此次行动。
emsp;emsp;但上面直接让他加入,无法拒绝,他只能硬着头皮前来。
emsp;emsp;想到上次逃掉的那个地星土著小子,他的眼角就不由抽动起来,心中恨意狂飙,却又有所忌惮。
emsp;emsp;……
emsp;emsp;银河系另一个方向,乾元e63型宇宙飞船正在虫洞当中穿梭,目的地同样是地星。
emsp;emsp;乾元e63型宇宙飞船在前往大乾帝国时被克洛特追击,王腾不得已进行超负荷加速飞行,令飞船损坏严重。
emsp;emsp;好在后来到了大乾帝国,王腾一直不需要使用这架飞船,所以便交给圆滚滚拿去修理。
emsp;emsp;后来他通过赌矿大发了一笔横财,完全不在乎钱,各种零件大换血之下,乾元e63型宇宙飞船自然恢复如初。
emsp;emsp;如今这架飞船正在影杀族武者哈帝的驾驶下前往地星。
emsp;emsp;飞船主控室内,外景模拟开启,哈帝站在控制台前,声音沙哑的开口问道:“还有多久?”
emsp;emsp;旁边几名恒星级武者正在操控飞船,王腾当初购买奴隶时便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这些奴隶当中不乏会驾驶宇宙飞船的人。
emsp;emsp;一名巡航员核对星图,说道:“哈帝大人,我们已经进入银河系,再有五天,应该就能达到地星所在的星系了。”
emsp;emsp;“嗯,全速前进,保证尽快到达目的地,不要耽误主人交代的事。”哈帝声音毫无波动的说道。
emsp;emsp;“是!”众人心中一凛,不敢怠慢,连忙按照哈帝的意思,将飞船的速度提升到了最大。
emsp;emsp;从外界可以看到,漆黑的虚空中,飞船猛地加速,十分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一条模糊的黑线向着前方延伸而去,直至消失在虚空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