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凝脂将房门关紧,莲步轻移,来到陈墨身边,关切道:“陈大人,你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
上次在镇魔司,陈墨破解九曜蚀日阵,并且还抓住了龙脉,这让他的魂力出现了严重亏空,虽然没有伤及根基,但身体确实比较虚弱。
换做往常倒也没什么,修养一段时间即可。
但听孙崇礼,眼下城中山雨欲来,陈墨正处于漩涡中心,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她本就悬着的心更加不安了。
于是第二天便去了趟天麟卫,得知陈墨被长公主带走后,便一直守在陈府门外等待消息,没想到一等就是好多天。
“早就已经痊愈了。”陈墨拍了拍大腿,道:“不信你上来试试?”
“……”
凌凝脂脸颊微红,俏生生的白了他一眼,“你就是想欺负贫道,贫道才不会上当呢~”
陈墨笑着道:“明明是道长欺负我才对吧,上次偷偷咬我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唔!”
话还没完,一只柔荑就捂住了他的嘴唇。
凌凝脂羞恼道:“胡些什么呢,分明就是陈大人……你就是故意的!”
陈墨顺势将她拉进怀里,圆润臀瓣压在腿上,双手揽住纤细腰肢,笑眯眯道:“还一口一个陈大人,忘了上次怎么教你的?私下里应该喊我什么?”
靠在那坚实的怀抱中,凌凝脂身子迅速软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要是不照做,这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略微迟疑,低声嗫嚅道:“陈墨……哥……哥哥……”
“好妹妹,真乖。”
陈墨搓了搓掌心雷以示奖励。
凌凝脂身子颤抖了一下,语气急促道:“你别乱来,万一被伯母发现就糟了!”
陈墨有些好笑道:“你该不会还以为我娘猜不出咱俩的关系吧?”
“猜到是一回事,看到是另一回事。”凌凝脂低垂着螓首,道:“贫道趁着沈知夏不在,偷偷与你苟且,若是被伯母知晓,岂不是会觉得贫道很下作?”
陈墨暗暗摇头。
凌凝脂哪里都好,就是道德感太强了。
即便沈知夏表明了并不介意,她依然会感到愧疚,而且与陈墨的关系越亲密,内心也就越煎熬。
“等等……”
陈墨突然想到了那个尚未完成的事件:【堕的仙子】。
难道这所谓的“堕”,并不是指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而是要突破她内心深处的道德底线?
可还有什么行为,是比和闺蜜的未婚夫苟且,更加难以让她接受的?
见陈墨久久不语,凌凝脂还以为是惹他不高兴了,凑到耳边,轻声道:“哥哥,你别生气了,下次……下次脂儿随便你折腾,好不好……”
陈墨回过神来,摇头道:“方才只是走神了,其实只要能抱着你,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凌凝脂脸蛋红扑扑的,螓首在他肩头磨蹭,“贫道也好开心~”
……
……
床褥的夹层里。
一张薄如蝉翼的纸人,双手扒着被单,悄悄弹出头来,墨水点成的眼眸默默注视着两人。
陈墨的魂力远超同境界修士,如此近距离还想不被发现,难度着实不。
所以她干脆将修为尽数封闭,只保留了五感,这样就不会引起一丝一毫的气息波动。
“果然如我所料,陈墨和天枢阁首席之间早有龌龊。”
姬怜星暗戳戳的嘀咕道:“看来天枢阁的门风也不怎么样嘛。”
我的徒弟和陈墨睡过觉,道尊的亲传也和陈墨睡过觉,所以我=道尊?
想到这,姬怜星心里顿时舒服多了。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脑袋,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看起戏来。
……
……
凌凝脂还不知道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注视着。
她双手抱着陈墨的腰身,脸颊贴在他胸膛上,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询问道:“哥哥,你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
“咳咳,当然是忙着修行了。”陈墨清清嗓子,道:“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是很勤奋的。”
忽悠,接着忽悠。
姬怜星嗤笑了一声。
在某些方面确实是够勤奋的,从早忙到晚,床都快被摇塌了。
凌凝脂对此并未质疑,歪着头道:“可贫道听,你被长公主带进宫里去了?她没有为难你吧?”
?
长公主?
姬怜星不由地一愣。
大元的长公主只有一位,便是那位“天敕玄凰”。
在宗门覆灭之后,她与蛊神教往来甚密,经常在南疆区域活动,对这位玄凰公主的威名自然早有耳闻。
作为当今圣上的亲妹妹,本是千金之躯,却披甲上阵、请缨报国,于乱世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平定了南蛮之乱。
而后更是戍守边疆多年,组建了玄凰、天凤两只强军。
其中,“玄凰军”更是大元有史以来第一支娘子军,因此遭受了朝中大臣的质疑,被戏称为“红粉营”。
结果没过多久,长公主便率领玄凰军精锐共计百人,深入南荒,血屠千里,斩杀蛮族逾万!
老弱妇孺皆屠,不留一个活口!
南蛮惧称:玄凰过境,十死无生!
用战功堵住了衮衮诸公的嘴,从此质疑声消弭无形。
据玄凰军旗至今还飘荡在南荒深处,无人敢将其拔出!
对于大元朝廷,姬怜星是打心眼里厌恶,唯独这位长公主是个例外。
这般足以名垂青史的人物,怎么会和陈墨扯上关系?
她坐起身子,支棱着耳朵仔细倾听着。
然而陈墨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她彻底呆住了。
“楚焰璃想让我当面首,把我带进寝宫准备用强……”
“面、面首?!”
凌凝脂惊呼出声。
姬怜星也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陈墨语气平静道:“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我爹我娘都已经知道了。”
凌凝脂回过神来,紧张兮兮道:“然后呢?她得手了?”
“当然没有!”陈墨一脸严肃道:“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洁身自好,自然是宁死不从,最后还是皇后殿下到场,把我从魔爪中救了出来。”
听到这,凌凝脂方才松了口气。
“那就好,没被她占便宜就行……”
“这长公主也真是的,贵为皇室,居然这般不知检点……”
看着凌凝脂幽怨的样子,陈墨眨眨眼睛道:“怎么,担心我抱上长公主的大腿,就不要你了?”
“你敢!”
凌凝脂伸手戳着他腰间软肉,气鼓鼓道:“你要是敢不要贫道,贫道就……就用玄门雷法电你!”
那很舒服了。
不愧是绝仙第一电母,威胁人的方式都这么特别。
陈墨举手投降,道:“天地可鉴,我此生是绝对不会辜负脂儿的。”
“哼,这还差不多……”
凌凝脂脸蛋红扑扑的,轻哼道:“虽然你对谁都这么,但贫道听了还是很开心呢。”
陈墨笑笑没话,只是把她抱的更紧了一些。
凌凝脂靠在他肩头,片刻后,冷不丁的问道:“那位长公主好看吗?”
“好看。”
陈墨点点头,坦然道:“不过性格太恶劣,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这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凌凝脂指尖在他胸膛画着圈圈,幽幽道:“长公主就是用错了方式,如果她一开始就以弱示人,估计你也很难拒绝吧?”
听到这话,陈墨想象了一下,楚焰璃梨花带雨,娇滴滴的喊着“哥哥”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场面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姬怜星还沉浸在震撼中,没有缓过劲来。
听陈墨的口气,事情应该是真实的,毕竟也没人敢拿皇帝妹妹开这种玩笑。
“所以这子……有可能是未来驸马?”
“如此来,我月煌宗岂不是也有了皇室背景了?”
“这不仅是和玉幽寒抗衡的资本,复宗大计也指日可待!”
想到这,姬怜星顿时兴奋了起来。
然而兴奋的不止她一人,感受到身下的变化,向来欺软怕硬的仙子有点慌了。
“你、你先等一下,贫道还有事情要问你呢!”
“什么事?”陈墨好奇道。
凌凝脂身子不安的磨蹭了一下,道:“上次在天岚山,你是不是背着贫道干什么坏事了?”
陈墨表情微僵,“为何这么?”
凌凝脂道:“刚开始咱俩明明是在一个房间,可等贫道醒来后,却发现你跑到隔去了,贫道刚要推门进去,身体就突然动弹不得……”
“当时被你弄得晕乎乎的,也没有多想,只当是修行出了岔子。”
“可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不太对劲,感觉像是被人定住了一样。”
“而除了你之外,只有师尊知晓天岚山的方位……”
凌凝脂咬着嘴唇,低声道:“你们两个,是不是背着贫道做了什么坏事?”
陈墨有些心虚的打着哈哈,“你想多了,道尊怎么可能会和我乱来呢……”
“这可不准。”凌凝脂瞥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没和师尊睡过觉,而且还是当着贫道的面……”
[_?]
纸人扁平的脸上写满了问号。
我没听错吧?
陈墨,和道尊,睡觉?
而且还是三个人一起?!
回过神来后,姬怜星她头皮发麻,心底寒气直冒。
她知道陈墨在皇后和贵妃之间左右逢源,但没想到连天枢阁道尊都勾搭上了!
“怪不得,天枢阁明明禁止男女之情,可却对凌凝脂的越界行为视而不见……”
“合着这对师徒都被他给拿下了?!”
“这家伙难道是人形春药不成?!”
对于九州宗门而言,天枢阁的地位无比崇高,是仰之弥高的天阙岑巅,道尊更是被一众修士奉若神明!
姬怜星也不例外。
可如今在她心中,那伟岸的身影已经轰然倒塌!
陈墨还在解释道:“你也知道季红袖在打什么主意,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会选择帮她……若是你介意的话,下次她被业火折磨的再惨,我都不再管了……”
“贫道倒不是那个意思啦。”
凌凝脂纤指攥在一起,道:“贫道见过师尊代价发作的样子,痛不欲生,很可怜的……如果在对你没有影响的情况下,还是尽量帮帮师尊吧……”
“但是……”
“你们只能睡觉,不能做、做别的……”
陈墨无声叹息。
清璇仙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且单纯,永远都在替别人着想。
不过,这也正是他喜欢这个傻姑娘的原因。
“我倒是可以帮你这个忙,但你总得表示表示吧?”陈墨手指摩挲着下颌,笑眯眯道。
凌凝脂没想到他突然“反咬一口”,问道:“怎、怎么表示?”
“你呢?”
“……”
凌凝脂心里清楚,既然来了,这个大坏蛋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她犹豫片刻后,站起身来,伸手解开腰间系带,然后遮在了陈墨眼睛上。
“不准偷看……”
“好。”
陈墨老老实实的点头。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凌凝脂稍显颤抖的声音响起:
“可以睁眼了。”
陈墨摘下系带,扭头看去,顿时愣住了。
只见凌凝脂躺在床榻上,身上只穿着一套白色衣,白皙肌肤好似碧玉无暇,顺着修长双腿向上看去,腹平坦没有一丝赘肉,然后曲线陡然起伏……
她挺起身子,素手伸到背后,解开了衣的卡扣。
随着束缚脱,丰腴轻颤,好像荡漾的水波,又像天边漂浮的云朵。
在陈墨茫然的注视下,朱唇轻启,将衣咬在了口中。
“你这是……”
“贫道担心一会忍不住,声音太大的话,可能会被别人听到……”
“……”
看着她满脸通红的羞涩模样,陈墨脑海中仿佛有根弦崩断了。
二话不,直接欺身而上。
……
……
姬怜星此刻有些怀疑人生。
她本来只是想打探一下陈墨和凌凝脂的关系,没想到却又被迫看了一场活春宫……
距离如此之近,又是纸人视角,视觉效果无比震撼,看得人心惊肉跳,恨不得夺路而逃。
如果解开封印的话,必然会引起气机波动。
这个节骨眼要是暴露,就意味着她知道了道尊和长公主的“秘密”。
万一传到这二位耳朵里,搞不好要被灭口……
可如果不解开封印,就无法恢复修为,一时半会也不能抽身。
无可奈何之下,姬怜星只能转过身去,背对着两人,伸手捂住耳朵。
因为身形只有巴掌大,分量极轻,感觉就像坐在船上一样,剧烈的颠簸让她脑子晕晕乎乎的,差点都要吐出来了。
一个时辰后。
波涛汹涌的大海终于平静了下来,“船只”停靠岸边,姬怜星也终于得以喘息。
那两人还在温存,低声着情话,趁着他们没注意,姬怜星蹬着短腿,艰难的爬到了床边。
只要从这里跳下去,再顺着门缝离开,就能彻底摆脱这场噩梦!
正当她准备站起身来,纵身一跃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
“嗯?”
“这纸人是哪来的?”
随后就被一只大手抓了起来。
陈墨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只是个普通的纸人,冷笑了一声,“肯定是姬怜星偷偷藏在这里的,我就知道她目的不纯,想跟我玩窃听风云是吧?”
凌凝脂不解道:“姬怜星是谁?”
“一个干啥啥不行整天做着复宗白日梦还倒欠我三万两的叫花姬罢了。”陈墨随口道。
姬怜星:“……”
虽然被气的不轻,但她还是努力压下了心头火气。
心想着,如果陈墨不管不顾,她就继续装死,伺机离开,若是想要动手销毁纸人,再解除封印也不迟……
可陈墨接下来的做法,却让姬怜星彻底懵了。
只见他攥着纸人,擦了擦墨汁,然后好像垃圾似的随手丢到一旁。
(O_O)?
纸飞姬在空中飘荡,缓缓地。
平躺在地上,一双眸子空洞而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居然用我的身子,擦了那里?!
凌凝脂有些担忧道:“那咱们方才的对话是不是都被她听去了?”
陈墨冷笑道:“无所谓,但凡她敢透露一个字,我马上就让娘娘宰了她,到时候就看她是想成为红烧姬还是白切姬了。”
姬怜星自然知道这话是给自己听的。
此时也装不下去了,伴随着一阵气机波动,空气荡起涟漪,身形也随之消失不见。
“哼,贼心不死!”
陈墨眼底掠过一丝寒芒。
若不是这女人目前还有利用的价值,他绝对不会留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
……
教坊司。
浴室里,蒙蒙水雾之中,隐约能看到两道倩影。
顾蔓枝趴在水池边缘,丰腴在压迫下朝着两侧溢开,而叶恨水站在旁边,正在帮她擦背。
“师尊这几天到底在忙什么?”
“留个纸人在这守着,自己整天往外面跑,感觉有点鬼鬼祟祟的……”
叶恨水嘀咕道:“该不会是去找陈大人了吧?”
顾蔓枝摇摇头,“应该不会,以师尊的性格,怎么可能私下和男人接触,而且还是她最讨厌的男人……”
话音刚,浴室房门便被“砰”的一声推开。
一道身形闪电般掠入,然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池子里。
噗通——
激起大片水花。
看着正疯狂搓洗身子的姬怜星,两人不禁有些愣神。
“师尊?”
“您这是怎么了?”
姬怜星不语,只是一味的搓澡。
因为在纸人状态下,吸水能力极强,沾上了那东西后,直接就被腌入味了。
感觉怎么洗都洗不干净啊!
“该死的陈墨……”
“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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