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诺闻言,心里一跳,不禁怒视着萧衍之。
“苏大师,你答应我的。”她委屈的看着苏酥,深怕她会因为萧衍之的话,而选择不去。
“放心。”苏酥终于从“百忙之中”,抽出点空闲之间,看了两人一眼。
“我答应的事,就会去做的。”安抚好柳依诺,她看向萧衍之:“鬼儡,不足为惧。”
苏酥道这份上,一人一鬼,也都松了口气。
“好,”萧衍之点了点头,又解释:“我明早要去隔市出差一趟,就不能陪你们去了。”
不等苏酥她一个人也可以,他转头就看向萧霖飞,“飞,明天你就带着他们俩,坐一趟飞机去H市吧!我也好放心些。”
苏酥本事虽大,但来到人类社会后,基本很少出门。
要没有人教,她可能都不知道怎么上飞机。
柳依诺虽然知道这些,但现在她是厉鬼。
有些事情终究是不方便的。
“没问题。”萧霖飞爽快答应,欢天喜地的:“待会我就跟辅导员请假一天,明天一早就带着苏酥出发。”
明天是周五,请假一天后,就相当于他放假三天了。
萧霖飞心里乐得不行。
不想,萧衍之接下来的话,打破了他的幻想。
“不用,你们明天下午出发,也可以。”着他看向自己侄子:“飞,没记错的话,这学期你周五只需上半天课,下午没课吧!”
萧霖飞脸上的笑,瞬间就僵住了,他强撑着微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叔你记性可真好!”
着,他有些不甘的加了一句:“我是想着,早点出发过去,可以快点找到那坏老道。”
“对哦,H市那么大,我们要怎么找?”听到这里,柳依诺瞬间担心起来。
如果运气不好的话,会不会他们到达H市后,那老道却突然跑去其他城市了。
萧衍之:“放心,我这边查到对方接了H市首富的委托任务,明晚十点左右,他会出现在叶麒生的家。”
“那该死老头子,真的赚大发了。”柳依诺一听,立即恨得牙痒痒。
对方利用他弟弟,不知道赚了多少肮脏钱,现在居然还搭上了H市首富,可真是风光啊!
“这叶家是发生了什么事,居然需要找来道士帮忙。”萧霖飞一听,不在纠结请假的事,心里的八卦,顿时就安耐不住。
“叶麒生的儿子,似乎是被鬼新娘缠住了,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如果再找不到办法解决,恐怕对方活不了多久。”
“鬼、新、娘,”萧霖飞咽了下口水,不禁看向苏酥:“这算是厉鬼吗?”
苏酥点了点头:“该是一只强大的厉鬼。”
鬼新娘通过与活人新郎官结成冥婚,在吸取对方的阳气后,通过这张结婚契约,可以顺理成章的吞噬新郎官魂魄,可使自身道行大涨,成为更厉害的存在。
萧霖飞目露同情,“那叶家儿子岂不是死定了。”
苏酥耸了耸肩,“那得看看叶家找来的道士,靠不靠谱了。”
柳依诺闻言,却有不一样的想法。
她突然激动地:“我们是不是可以等那老道和鬼新娘恶斗一番,最后不管谁输谁赢,老道肯定会被消耗不少气力,到时候我们再现身和他打,这样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对耶!”萧霖飞眼睛放光,“这样一来,苏酥你也能打得轻松些。”
苏酥眨了眨眼,“看情况而定吧!”
事情商定后,隔天一早,萧霖飞就先去学校上课。
等到中午要吃饭的时候,他就从学校回来了。
两人一块吃了个午餐,随即抓紧时间,简单收拾下行李,就出发了。
苏酥的相关证件需求,一早就安排妥当,两人一鬼顺顺利利坐上飞机,飞往H市的机场。
H市。
夜幕降临,此时的叶家,显得有些诡异。
装修豪华的别墅里,四面各处都挂起了红绸布,门前花园走道,更是挂起了红灯笼。
家里的客厅墙,玻璃窗上,贴着一张张喜字。
整个场面看起来喜气洋洋,是家有喜事的模样。
可在大厅里的氛围,可谓是一片乌云密布,瞧不出半点喜乐。
只见,一女子垂眼低声哭泣着,一个和她长相相似的男子,在温声宽慰。
“妈,你别哭了,爸已经请了几位天师来我们家驱邪了,则不会有事的。”叶轩宇手拍在她后背,轻声安抚着。
“好了,别哭哭啼啼的,则还没死呢。”家里遇到这种事,叶麒生本就心烦,妻子的哭声,更让他心累。
“我...我也不想哭啊!”王静文抬头,瞪向丈夫,指了指周围的环境,“你看看,你都让佣人做了些什么,把客厅布置的像喜堂一样,你真打算让儿子娶了那鬼新娘,然后在这里拜高堂吗?”
“那女人是鬼,儿子要真的娶了她,哪里还有命活。”
听着妻子的质问,叶麒生皱了皱眉,“我过了,这只是权宜之计,我找来了三位大师,各有不俗的能力,他们联合起来,一定能将那鬼新娘除去。”
“少来,”王静文心里有怨气,哪里听得进去,“你就是贪生怕死,一旦你找来的人不靠谱,你就会把你亲儿子推出去,让他去消除鬼新娘的怒火。”
“我可怜的儿子啊!怎么就摊上这种狠心的爸爸。”道最后,她又痛哭起来,显得整个人都有些狰狞,完全不见往日的温婉。
叶麒生被她得脸色一白,像是恼羞成怒般,厉声道:“够了,别哭了。再哭下去,你就滚回房间里去,不要在这里给我添堵。”
叶轩宇眼看父母又起争执,连忙劝道:“爸妈,你们别吵了,吵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看着大儿子,叶麒生缓和了脸色,对妻子好言相劝:“做父母的,哪个不是为孩子着想。如果拿我的命,可以换来则的命,我叶麒生但凡犹豫一点,就不是人。”
“你我可以不怕死,反正也活到这个岁数,活够了。但轩怎么办,他虽然不争气,但也是我儿子,他的命就不是命吗?非得一家子都死光光,才称得上血浓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