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不话？”科恩坐到了地上，这样就不会碰到脑袋了，“是天生比较内向吗？”

“……”

“内向的话可能是原生家庭缘故，你家里人是不是经常排挤你，你跟家里长辈一点也不像，然后你只能去外面找其他朋友，结果现在其他朋友死的死跑的跑一个都不理你了，所以开始变得……”

“闭嘴吧你。”天狼星有点破防了。

他找到了那两根被丢在地上的鸡腿，也坐到了地上，恶狠狠地咬了起来，就好像那两根鸡腿是科恩一样。

他算是看明白了，摄魂怪的本性都他妈的是一样的，只不过科恩选择了更恶心的杀人方式。

科恩就这么看着天狼星把整个鸡腿吃干抹净——连骨头都要变回狗再啃掉骨髓。

确实可怜。

“你跟着布布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天狼星坐在地上，与科恩目光对视着，像是想要弄清楚科恩究竟想要从这儿得到什么。

如果是为了悬赏，他现在就应该控制住自己的。

如果是为了食物，他也应该现在扑上来吸走自己已经几乎不怎么剩下的快乐，还有那充满愧意与懊悔的灵魂。

如果是为了哈利的安全，他现在就会大喊着让霍格莫德的人来抓他。

可科恩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堵在出口，跟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街溜子一样。

“纠正一下，是布布带我来的，我也不知道你会跟一只狗搞到一起，还是跟一条老教授家的狗，我本来只是帮凯特尔伯恩教授溜溜布布来着。”科恩，“还有，我本来就不会帮魔法部抓人，这些人趁我的时候朝我丢了几百道死咒——我没现在就去毁灭世界已经算好的了。”

天狼星显然不是很相信这点——毕竟他一直都没听过这事，魔法部怎么会对一个婴儿丢几百个死咒，并且这个婴儿还能顺利长到十三岁来自己面前叭个不停。

“然后呢，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天狼星惨笑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学校，假装没有见过我？你不会这么做的，否则你早就走了。”

“我要告诉哈利他的教父在——”

“不准告诉哈利这事！”天狼星恶狠狠地。

突然，他感觉有点不对：

“你怎么知道我是哈利的……”

“你那天钻我房间的时候不是过了吗？”科恩模仿着布莱克当时的话，“‘离我教子远点！’”

“我家那时候只有我和哈利两个未成年人，爱德华和罗丝没让我认教父，那哈利不就是你教子了嘛。”科恩继续，“很好猜。”

“很聪明……”天狼星低声。

“为什么那天之后你就不来找我了？”科恩突然问。

“怎么？喜欢通缉犯往你卧室跑？”天狼星讥讽道。

“不是，我当时有个赚钱的计划想跟你商量来着。”科恩，“我把你送到魔法部，然后领一笔赏金——再让我的那些摄魂怪‘长辈们’把你放出来，抓一次放一次抓一次放一次，等魔法部发不起钱了，你就不会被通缉了，我得到了钱，你得到了自由，双赢！”

“我谢谢你啊。”天狼星干巴巴地，显然他不认为这个方法有用。

“但我后来想明白了，这个方法不是很可行。”科恩，“试个几次魔法部可能就要给你来个死刑了——逃狱也是罪名来着。”

“我认识爱德华和罗丝。”天狼星没管科恩的这些，他对自由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想杀掉矮星彼得，然后再自己去安安静静地接受杀人罪名，以死谢罪，“你为什么会被他们收养？他们知道你是……摄魂怪吗？”

“知道，但物种就那么重要吗？”科恩，“不要对物种也有歧视啊老登，你不也跟燕尾狗——”

“停停停。”天狼星打断道，“我不问你关于物种的问题了……你对我入狱的事情了解多少？”

“杀了一条街的麻瓜，以及一个叫矮星彼得的巫师？”科恩扬起了眉毛，“噢，还有人你是食死徒的一员。”

“我从来都不是伏地魔的走狗，彼得才是。”天狼星窝火地，“十二年前我以为他死在了那场爆炸里——我追上了他，但他自爆了，连带着身后一整条街的麻瓜。”

“为什么？”科恩让天狼星继续了下去，虽然自己知道这背后的一切。

“这件事解释起来很复杂……”

天狼星将詹姆和莉莉的真实死因跟科恩了一遍——不知怎的，他感觉这个老朋友们的养子似乎并不像“摄魂怪”一样可怖又无情。

“不论你想要做什么，你和哈利都得当心一些——韦斯莱家的那个孩子养了一只老鼠，那只老鼠就是彼得。”

“你是来杀掉他的，对吧？”科恩挑眉道，“有考虑过后果吗？”

“什么后果，我只要彼得这个叛徒死！”天狼星像是要咬碎自己的后槽牙。

“后果是哈利什么都不知道。”科恩，“外界会一直认为你害死的詹姆和莉莉，哈利以后知道了这点后也会一直记恨你——”

“到时候我已经死了，这些是我活该。”天狼星捂着脸颤抖地，“都是我的错……都是……”

“甩锅到你身上有屁用。”科恩从鼻子里喷出了口气，“你突然提议要换保密人的事情的确是耍聪明坏了大事，但你以为死了就是好结局？哈利爸妈已经死了。”

“我没法让他们活过来！”天狼星瞪着眼睛。

“那你就得自己去弥补！”科恩，“你以为哈利在乎一个犯过错的人是今天死还是明天死？哈利需要的是亲情——你要是真的想悔过，就去自己把哈利缺的那部分亲情补起来。”

“……”天狼星深吸了一口气，“你是……我去抚养……”

“没错，你得成为哈利暑假的避难目的地，因为哈利夜里的动静吵到我了。”科恩补充道，“我隔一直是空屋子，如果收留哈利在暑假住进来的话会吵到我——尤其是他现在正值青春期，床板总是会发出吱嘎吱嘎的——”

“可哈利不会原谅我的。”天狼星刚刚有了希望的眼睛又暗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