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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宗门(1 / 1)

洪州,云锦山,天门峰!

此时正是二月时节,天空中黑云翻墨,海拔千米高的山上,气温更是低的冰冷。

一身粗布短衫,脚上穿着草鞋的陈七,此时正孤身一人,向着山顶行去。

时近中午,陈七停下前进的脚步,一边休息,一边用一双满是泥泞的双手紧了紧腰间的粗布带子!

刚开春的日子,天气还未转暖,常人穿的这么少,怕是会惹来一场大病。但是陈七一身单薄,却全无寒冷之意,看来身体是十分的不俗。

陈七擦去额头上的细汗,口中吐出一口浊气。

思量道:“我离家已经五日,看来今天可以到达上清宗了!”

就着台阶,陈七一屁股坐下。从后背解下行囊,打开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卷经书,看着这卷经书,他不由发出一声苦笑。

摇了摇头,把经书放到一边。又从油纸中拿出一个馒头,就着水囊中的清水,吃了起来。

陈七看着台阶下的群山,山势都是险峻挺拔,山间云雾更是缭绕回转,其中无数溪流纵横蜿蜒。

除了自己的咀嚼和吞咽声,陈七还隐隐听到阵阵轰鸣之声传来。

听高山必有流水,一定是这天门峰上巨大的瀑布倾泻而下,使得声振林木,响遏行云。

响午时分,陈七远远看到一处规模宏大,气势恢宏的古建筑群。他心里猜测,这肯定就是上清宗了!

心中欢喜,脚上更是犹如生风,不消片刻,陈七来到了门前。

门上一块大匾,用隶书写着上清宗三个大字,古朴而深邃!

门前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做道士打扮的人,一个高瘦,一个矮胖。

矮胖的道士见陈七一来就打量着上清宗的匾额看,站在台阶上他便开口问道:“你这穷子,到这来干什么,是请香祷告,还是祈福去灾来了。”

一旁高瘦道士一听,笑道:“邓师兄,你看这位善男子两手空空,一身轻松,怎么会是来请香祷告的呢?”

那个邓师兄一听,似乎也觉得有理,便问道:“李师弟,那你他是来干什么的?”

李师弟没好气的道:“我又不是许掌教那样的神仙人物儿,哪里算得到他来上清宗干甚...”

邓师兄闻言一楞,旋即转头对陈七道:“这位居士,你来我们上清宗可有何事?”

陈七见这胖道士语气还算客气,胆气也是足了几分,来时的担忧去了不少,上前做了个稽首。开口道:“不瞒两位师兄,我此来是要拜入上清宗。”

邓师兄和李师弟一听陈七这话,都是一脸不解。下意识的相视一眼后,李师弟开口道:“这位善男子,此话怎讲?”

陈七看了一眼李姓道士,一拱手。从后背解下布囊,拿出了那卷经书。

上清大洞真经!

李师弟看了眼上面的文字,心里暗暗一惊。心道:“我宗修炼至宝经文怎会出现在这穷子手中!”

邓师兄却没有这般好定力,眼睛瞪的好似铜铃一般,一脸错愕的看着李师弟,失声道:“上清大洞真经!是我宗门的上清大洞真经!李师弟,这,这,这...”

一连几个这字,却是无法接着下去。不知是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是被这突然出现的经书给吓到了。只是用手一直指着陈七手上的经文,张着嘴却不出一个字来。

李师弟按下心神,脸色严厉,开口道:“上清大洞真经是我宗门的无上心法,不知这位善男子如何称呼?又是从何处得来这上清大洞真经的呢?”

陈七见他质问,知道现在不能胆怯。他气沉丹田,朗声道:“我叫陈七,新县人氏,良家百姓。月前遇到家师,他老人家我有修炼之资,便传授了我炼气之法。他老人家游戏人间,云游前便将此经书传授于我,我可拜入上清宗,好好修行,将来有再见时再考教我的道法。”

二人听的此言,心道还有这样一段缘由!这个穷子原来是宗门某位仙师看中的弟子。仙师自己看中了人家资质,又不想吃那教授弟子之苦,于是就拿了真经当做信物,叫人家自己来宗门修炼。

如果修炼有成,对自己有识人之名,对宗门又有举荐之功,真是好算盘!就是不知道这个穷子哪里的不凡,能得仙长的青睐。

邓师兄闭起了快要流下口水的嘴巴,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里喃喃细语道:“真是好仙缘...”

李师弟知晓了其中缘由,也不管邓师兄羡慕的表情,不改严肃的表情继续道:“你的家师,长的什么模样,年岁几何,做如何打扮,可有告知你仙名道号?”

陈七对着西方新县的方向,遥遥一拜,苦涩道:“我也曾问过家师的道号,只是家师相逢即是缘,又在意那些虚名干甚么,只是指点了我月余的呼吸吐纳之法。前几日忽然给了我这本上清大洞真经,手指宗门的方向,叫我来这里寻找机缘。”

邓师兄接口道:“既然家师不愿名号,那你就描述一下模样、年纪,也叫我等好辨认是哪位仙师。”

陈七点头,刚要开口描述,就见门内走出一位道士!

来人身着青袍,腰系丝带,踩着一双痲耳布鞋,神情不悲不喜。

青袍道士各看了邓师兄和李师弟一眼,用冷冰冰的语气道:“你们是在这里开水陆大会吗?”

陈七打量着他们,发现胖瘦两个道士穿的道袍是绿色,而这位中年道士穿的道袍却是青色,又有此一问,想必身份肯定比两人高出一等。

见此人气度不凡,身上灵气似隐似现。陈七不敢怠慢,他上前做了个道家稽首,把先前之言又复述了一遍。

中年道士只是淡淡看着陈七,并未话,陈七也是识趣,忙道:“我那家师虽是仙师,却也并无半点仙家风采,倒是,倒是...”

陈七拿眼睛偷瞄着这青袍道士,见他依然是面无表情,便继续道:“倒是破衣烂衫,身形消瘦。是道士,却不挽道髻,如果不是身上穿的是件道袍,像是个老乞儿多些。”

听到这话,李师弟走进青袍道士,道:“侯师叔,我们上清宗,有这样一位在外云游的真人吗?”

侯师叔并未回答,走到台阶下。陈七知道他的意思,双手奉起,侯师叔右手拿起经卷,左手徐徐展开。

“夫道生于无,潜众零而莫测,神凝于虚,妙万变而无方,杳冥有精而泰定发光。太玄无际而致虚守静,是之谓大洞者歟。”

侯师叔闭上了眼睛,久久没有睁开。仿佛是在揣测经书的内容,又仿佛在追忆着以前的什么?

片刻!等到他眼睛打开的时候,脸上出现的又是那副不喜不悲的神情。

“九根...”侯师叔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邓师兄人随声到,躬身抱拳道:“师叔有何吩咐,弟子邓九根在此。”

“这个弟子与你们有缘,又跟你们年纪相仿。就由你们带他去见你师傅,让余师兄安排吧!”罢放下经书。

陈七接过经书,却也不见这侯师叔迈步,瞬间就离自己行出去几丈。待到陈七一个眨眼,侯师叔已经是进入宗门,消失的无影无踪。

邓师兄看了李师弟一眼,欲要开口,李师弟挺了挺修长的身形,闭上了眼睛。

邓九根见了,也是挺了挺有些肥胖的身子。开口吩咐陈七收拾好东西,随自己进去。

“陈七...是吧!今日你可是走运,平时侯师叔可是不与人好脸色的,今的怎么变了性子?”邓九根面露疑问,边在前面引路边道。

“邓师兄,那位侯师兄很严厉吗?我看他人还怪好的呢!”陈七走在后面回答道。

“我跟侯师叔也没怎么过话,只是宗门里上上下下都这么,你没看到侯师叔那严肃的表情吗?”邓九根随即给了陈七一个你懂的表情,陈七也是心领神会,还了一个我懂的眼神。

两人一路闲聊,过前殿,穿回廊,陈七也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仙山福地。上清宗殿堂高耸,树木参天,奇石香花目不暇接,一步一景,一门一天地。

一路行来,遇到的道士,个个精神饱满,神采奕奕。身体也是健硕,双目精光外露。

果然是仙门上派,弟子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才!

陈七心中暗暗吃惊,想到便宜师傅自己仙根不错。不知道和这些人比起来,资质孰强孰弱。

邓九根带着陈七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三开间的房子门口。邓九根道:“进去吧,这个时候差不多是吃午饭的时候了,看能不能正好赶上?”

罢推门就是跑前进,穿过院子,来到正房。房里左右摆着几把椅子,正中间放着一张公案,笔墨纸砚随处摆着,还有几本书,也随意的堆在了案边。

太师椅上坐着个中年人,四十岁不到,看起来跟侯师叔一般年纪。此时他满嘴的油渍,正奋力的大口吃着什么东西。

一见邓九根跑着进来,立马吓得拿起桌上的一盘烤鸡就往怀里藏去,顺势也把那一壶花雕夹在了两腿之间!

中年人故作惊讶,大声道:“九根!你子这个时候不是在观前看守吗?怎么跑回来了。”

完看到了陈七,咦了一声,继续问道:“这个子是谁?你带他来这作甚!”

邓九根见师傅发问,只能道:“师傅,这是陈七,是来拜入宗门的!”

“拜入宗门...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喝醉了吗?些这个屁话来糊弄为师。”

邓九根知道师傅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怕惹来责罚。便从陈七如何来到上清宗,侯师叔如何要他带人到这里来,一五一十的了个清清楚楚。

听完邓九根的陈述,中年道士沉吟许久,随后爽朗的看着陈七:“看来你也有仙缘,我叫余青!是九根的师傅,也是这杂事堂的堂主。如果你要修真炼气,我指点你就足够了,跪下,扣头拜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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