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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皇孙遇刺,靖武帝暴怒!(1 / 1)

“陛下!陛下!大喜啊!”王德海那尖细的嗓子带着点破锣音,几乎是连滚爬爬冲进御书房的,手里死死捏着一份刚到的急报,指关节都攥白了,“汉王爷!汉王爷他……他把洛建那老狗抓住了!活的!关在王府地牢里呢!”

“哐当!”

靖武帝手里那支蘸饱了朱砂的御笔,狠狠砸在摊开的奏章上,溅开一片刺目的红点子,像血。

他猛地抬头,浑浊的老眼死死钉在王德海脸上,里面翻涌的,是熬了二十年的刻骨恨意,还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如释重负的狂喜。

“活……活的?”老皇帝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铁皮,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洛烬那油桶……真抓住了?”

“千真万确啊陛下!”王德海喘着粗气,脑门上一层细密的冷汗,“汉王爷亲笔急报!人就在王府地牢里捆着!就等陛下您发!”

“好!好!”靖武帝猛地一拍御案,震得笔架砚台哗啦乱跳,“好个洛烬!好个油桶!总算干了件像样的事!”

他胸膛剧烈起伏,枯瘦的手指神经质地敲打着桌面,“传旨!立刻!马上!让洛烬滚进宫来!”

“老奴这就去!”

王德海一溜烟窜了出去,比兔子还快。

靖武帝独自坐在宽大的龙椅里,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只剩下眼底一片阴冷的杀机。

洛建……皇兄……这名字像根毒刺,扎在他心里二十年了。

今天,终于能亲手把这根刺拔出来,碾碎了!

他等啊等,御书房里那刻漏的水滴声都显得格外磨人。

终于,殿外响起一阵沉重又带着点慌乱的脚步声。

“父……父皇!儿臣……儿臣来了!”汉王洛烬那油光满面的脸出现在门口,跑得气喘吁吁,蟒袍的带子都歪了,脸上汗水和油光混在一起,亮晶晶的。

他噗通一声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声音带着哭腔,“父皇!出……出大事了!洛建那老狗……他……他死了!”

“死了?”靖武帝刚端起茶碗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泼了一手背,他却浑然不觉,眼珠子瞬间瞪圆了,“你什么?死了?怎么死的?朕让你把他看牢了!”

“是……是看牢了啊父皇!”汉王抬起头,眼睛里全是惊恐和委屈,鼻涕都快流到胡须上了,“关在地牢最底下那层!铁链子锁着!琵琶骨都穿了!可……可昨儿晚上……他被……被人刺杀了!一刀毙命!就死在……死在珩儿那院儿里!”

“死在洛珩院里?”靖武帝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一股不祥的预感猛地窜上来,“怎么回事?清楚!”

汉王抹了把汗,语速飞快:“父皇您想啊,洛建那老狗被抓时,身上那袍子都让血糊透了,臭烘烘的,哪能让他穿着见您?正好珩儿跟他身形差不多,就……就拿了套珩儿的旧衣服给他换上。那老狗自己累得慌,想找个地方躺躺,珩儿心善,就……就让他先在自个儿寝室的床上歇着了……”

他喘了口气,声音抖得更厉害:“谁知道!谁知道啊父皇!那杀千刀的刺客!他……他摸进来,黑灯瞎火的,就把床上躺着的……当成珩儿了!噗嗤一刀!直接割了喉!等巡夜的发现,人都硬了!”

“目标是洛珩?!”

靖武帝猛地从龙椅上弹了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股寒气顺着脊梁骨直冲天灵盖!

他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汉王,“你的意思是……有人要杀朕的孙儿?”

“可不就是嘛父皇!”汉王捶胸顿足,哭嚎起来,“那王府……那王府墙高院深,巡夜的都是跟着霍胜胥从北境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杀才!等闲的毛.贼,别摸进世子院子杀人,就是翻墙头都得被射成刺猬!能干成这事儿的……龟儿子的!那得是啥来路?!”

汉王抬起那张涕泪横流的脸,眼睛里却闪着一种刻意的惊惧和后怕:“儿臣……儿臣不敢瞎猜啊父皇!可……可这大靖地界上,能这么干净利摸进王府杀人,事后连个鬼影子都抓不着的……您……还能有谁啊?总不会是地府里的无常吧?”

靖武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是暴风雨前的死寂。他浑浊的老眼深处,翻腾着惊涛骇浪。

洛珩……他这孙子最近锋芒太露了!

扳倒罗素,端掉洛建金库,又抓了洛建本人……这功劳,这风头,早就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相比于洛建这个早该烂在泥里的废太子,洛珩这个活生生的、能干的孙子被刺杀,才真正点燃了靖武帝心底最深的恐惧和暴怒!

这不仅是打他靖武帝的脸!这是要断他这一脉的根!

是要动摇他好不容易稳固下来的江山!

“查!给朕查!”靖武帝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带着雷霆般的震怒,整个御书房都在嗡嗡作响,“王德海!立刻!马上!传大理寺最好的仵作!去汉王府!给朕把那老狗的尸首一寸寸地验!朕要知道,到底是哪个龟儿子派来的索命鬼!”

“是!老奴这就去!”

王德海连滚爬爬地又冲了出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每一刻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靖武帝像头焦躁的困兽,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沉重的脚步砸在地砖上,咚咚作响。

汉王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只偶尔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油汗。

终于,殿外再次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王德海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深青色仵作服、脸色煞白的老头,正是大理寺经验最老道的仵作头子。

“陛下!”老仵作噗通跪倒,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验……验过了!死者喉间致命伤,创口极细,不足发丝,边缘平滑,出血量极少,死者毫无挣扎痕迹……这……这是被一种极其锋锐、薄如蝉翼的利刃瞬间割断喉管所致!手法……手法干净利到了极点!”

他咽了口唾沫,头埋得更低,声音细若蚊呐:“老……老臣斗胆……纵观大靖,能留下如此独特伤口的……据卷宗记载和江湖传闻……恐怕……恐怕只有东宫那位……银碧姑娘的独门兵刃‘绕指柔’了!”

“银碧?东宫第一杀手?”

靖武帝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变了调,如同被掐住脖子的老枭。

他布满老年斑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额角青筋如同蚯蚓般根根暴起!

“洛宸!好你个孽障!好你个太子!”

靖武帝猛地一脚踹翻了御案旁那架沉重的紫檀木太师椅!

轰隆一声巨响,名贵的木料瞬间四分五裂!

老皇帝状若疯魔,指着东宫的方向,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咆哮声响彻了整个大殿,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下: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你竟敢派人暗杀亲侄子!要断朕的根!要绝朕的后!畜生!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王德海!”他猛地扭头,赤红的眼珠子死死瞪着吓傻了的太监总管,那眼神几乎要将人撕碎。

“给朕把太子那个龟儿子……立刻!马上!押上殿来!”

“朕要亲自问问他……他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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