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什么是真的,那什么就是真的。
天地之下,没有什么是不应该的。
只是有些事情,他做起来的难度比较大,但绝对不是就无法完成的。
绝对没有绝对的事!
张守真微微点头,闭上眼睛,他现在还能想起来当时的情形。
冥冥之中,好像有着很多很多,千丝万缕的麻烦在阻拦着他,就像是在水中跑步,整个人都变得很顿。
当然,这只是一种比喻的意象。
可在这份阻力之外,又还有着一道道强大的推力在助力着他往前。
起来似乎是有点太抽象了,不够具体。
但是这种感觉,就是没有办法具体的描述出来的。
道行越是高深,就越是能够分辨出这种感觉。
像是普通人的话,只会感觉自己好像有是有点霉,又好像是运气又还行。
“谢谢你们了,还跑过来看我。”
张守真感谢道。
没想到下山历练一番,竟然还能结识到这么几位好友,这份收获对他而言已经很大了。
“这种嗨话。”
易风没好气的道。
“好了,我们就只是过来看看你,你没事就行,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吧。”
“尽快把身体调养好,下暗疾就不好了。”
“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们。”
谢逸之嘱咐道。
张守真这会光聊天都费劲,还是不打扰他了。
见他没事,也就可以了,有事儿了电话联系。
况且还有他师兄弟,还有张玉山照看着,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好的好的。”
张守真回答道。
谢逸之三人起身离开,病房内只剩下了张守真和他的一个师弟。
张守真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出了病房,进入楼梯,易风这才问起来:“哥,你咋不,当时阿真差点被暗算的事情?”
“好歹是给他提个醒,留个心眼,万一后面还有人找他麻烦怎么办?”
“病房暗杀!可太多了!”
“而且如果不是你拦着的话,他最后都赢不了张夭。”
虽然易风觉得应该提个醒,但是刚才看谢逸之没有提起来,他也就不好多。
只不过想不明白,所以得问谢逸之一嘴。
严旭其实也好奇,谢逸之为什么没。
“留心眼也防不住的。“
“既然天师大会已经结束了,就不会有其他事情了。”
“应该……”
谢逸之也不敢打包票,但是在他的分析来看,这件事情应该是不会有后续了。
易风和严旭都是表情一凛。
留心眼也防不住,这句话就有点深意了。
也就是,对方很可能非常厉害。
不过想想也是,胆敢在天师大会上,那么多高手大师的面前偷袭,耍阴手,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是其他门派的人,不想让张守真赢,所以偷摸的动的手?
可也不对啊!
那一场,是张守真对张夭。
这俩人都是正一的。
无论是谁赢谁输,那都是正一的人赢。
那么,这个人,或许就是正一的!
且,是在正一观里,和张夭关系亲近,而不是和张守真关系近的。
那么最有可能的人……
严旭和易风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了一个人——张景峰!
张夭是张景峰的儿子,之前通过谈话,可以感觉的出来,他对于儿子的宠爱。
且一直都是以张夭为傲的,每次提起来张夭脸上都带着自豪的笑容。
因此,张景峰的确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
眼看着儿子马上要输了,看不下去偷摸动手,偷袭张守真,来保住他儿子晋级。
这样的逻辑,是很合理的。
并且,因为张景峰又是老天师的弟子,所以很有可能老天师就算是意识到了张景峰发疯,或许也不会第一时间拆穿,拦截。
天师大会上,同门之争,还耍阴招,那不是要让其他门派笑掉大牙。
再加上,老天师当初看上的,本来就是张夭,而并非张景峰。
甚至都能为了张夭而收张景峰为徒。
可想而知,对张夭看重的程度。
所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
易风回头看了一眼谢逸之。
所以他现在大概明白了,谢逸之之所以掏出来个黑塑料袋罩着,也是给张景峰留了点最后的面子。
但是又不高兴,所以状态才不太对。
想到这里,易风和严旭恍然大悟。
“没事,无所谓了谢哥,反正现在就是阿真赢了。”
易风道。
几人下了楼,回到了客房。
晚饭时间,这次也不是张景峰过来给他们送饭了,而是变成了一个道士。
越发笃定了这易风和严旭的猜想。
“逸之,现在天师大会也已经结束了,王刑应该不会还在蹲着吧?”
“我们大概什么时候,离开龙虎山?”
严旭询问道。
之前听谢逸之要回嵘城一趟,他一直记在心里。
要是回去的话,他就可以回去看看他的女儿了,自从严筱静苏醒之后,他还没有能回去看望过。
他实在太想念严筱静了。
不过,严旭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因为谢逸之救了他女儿,他就已经在心里下定决定无论如何都得跟着谢逸之了。
哪怕谢逸之本身道行远超于他。
但是,总也会有需要到他的时候。
万一哪天,谢逸之就需要他帮忙呢?那就能还恩情了。
虽然这么看起来,想要帮谢逸之的忙,还是很不容易的。
“回头看看谭昱曦在哪,和他见一面就走。”
“王刑不是已经答应了不会找麻烦了?”
谢逸之道。
之前王刑被他曾爷爷救了,已经直接回地府复命去了,应该不至于出尔反尔。
关于那个网友,脑袋长角的事情,谢逸之也挺好奇的。
主要也是因为人书上面也有记载,所以谢逸之才更想要看看是怎么个事。
“总算是要走了。”
“这龙虎山是一个美女也没有。”
易风激动道。
吃过饭,给谭昱曦发了消息,问她的位置。
结果谭昱曦却等明天,她自己过来找谢逸之他们仨。
夜逐渐深了。
正一观齐聚的各大门派也慢慢都睡下,格外沉静。
白天的时候,吵闹的不行,那么多道士,嘴巴巴的。
戒台内,头发花白的老头嘴里叼着烟,一边打着坐,边上,张景峰恭敬的站着。
“师父,他会来吗?”
张景峰低声询问道。
他的心远不够老天师张令的沉定。
“会。”
“和聪明的人是不需要那么多的。”
张令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猛猛吸了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