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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0章 侍寝(2)太子的异样?(1 / 1)

骆峋的目光在昭训绯红的脸颊上顿了顿,旋即敛起视线淡声叫了起。

槛儿谢了恩起身。

随即吩咐望晴、喜雨上茶点,让寒酥跳珠取些果子来,她则伺候太子入座。

骆峋听她东一嘴西一嘴地吩咐人做事,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声音都打着颤。

他不禁侧目看了她一眼。

槛儿当然不想因为太子的一个眼神就诚惶诚恐,但耐不住这具身子委实胆。

不过这样更符合她现在的身份和性情,所以槛儿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殿、殿下可用过膳了?”

她站在太子身侧,假作慌乱地问,而后像突然意识到自己了什么似的。

“妾瞎问的,殿下恕罪。”

昨晚那般胆大包天,敢拦他,敢罔顾他的命令,敢同他撒娇,还敢触碰他的。

这会儿倒老鼠见了猫似的。

若非她浑身上下的反应不似作假,骆峋都要怀疑昭训此刻是装出来的。

所以,昨晚她是哪来的胆子?

不过碍于海顺及其他宫人在场,历来注重规矩礼节的太子爷并未多言。

只冷漠地“嗯”了一声。

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

槛儿今天白天都在想太子会不会就此迁怒于她,她该想个什么办法补救。

结果没想到,晚上太子竟来了她这边。

思绪间,跳珠几人奉上了茶点果子。

海顺眼观鼻鼻观心,打了手势领着屋里的一众宫人都退到了堂间。

于是很快,次间只剩了槛儿和太子两人。

屋里莫名一阵诡异的安静。

“殿下,妾身替您按按跷可好?”

按跷即通过手法按压疏通筋络,后宫的女人多多少少都通一些按跷之法。

骆峋日常都是太医院的人替他疏通筋络,还没让哪个妾室这么伺候过他。

但见昭训红唇紧抿,目光忐忑,一副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紧张模样。

骆峋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槛儿暗暗呼出一口气。

蹲身准备伺候太子脱鞋到炕上坐着,被男人制止了,“你上去,到后面。”

槛儿明白过来。

低低地应了一声后,红着脸当着太子的面褪下软底绣鞋,再转身爬上炕。

行动间,那双雪白的天足一闪而过。

骆峋的目光移向别处。

槛儿跪坐到太子身后,活动了几下手,搓热了掌心先从男人的肩开始按起。

太子五岁起便开始习武,十六年来无一日懈怠,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和一副不输军中武将的健硕身躯。

平日里瞧着不显壮。

但一经上手就能知道,太子的衣裳底下这副身子究竟有多强健结实。

槛儿的手甫一按上去,便清楚地感觉到男人肩上硬邦邦的肌肉轮廓。

不过,到底做了一年多的杂役。

尽管双手经前面一个月的精心养护,大致恢复到了槛儿做绣娘时的白嫩细软,但那把子力气还是在的。

槛儿先按捏了太子的整个肩部,然后找准肩颈交界处的穴位沿着手臂方向,用掌根从上到下地细细推按。

如此重复七八个来回。

男人肩上的肌肉明显放松了不少。

骆峋自然不知道槛儿的这番按跷手法,是她上辈子专门跟御医学过的。

他有些意外,也觉得松快。

直到一道温热轻软的呼吸在他的耳后,骆峋的身子不自在地一僵。

槛儿察觉到了。

但她这会儿一门心思在按跷上,也没多想,习惯性往前俯了俯身。

“殿下放松,这一处穴位妾身……”

话音未。

撑在男人肩头的那只手陡然被他的大掌捏住,随即不等槛儿反应过来。

骆峋攥住她的手腕。

槛儿只来得及轻呼一声,便被太子拽到了怀里,整个人坐到了他腿上。

槛儿下意识环住他的颈子。

海顺在外面听到动静探了个头进来,看清里头的情形又赶忙缩了回去。

“殿下……”

太子的神情如常,但眸光格外深幽。

看得槛儿心悸。

骆峋拨开她眼角边的一缕发丝。

然后拿带着薄茧的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姑娘桃花般娇艳的脸颊。

不知在想什么。

槛儿被他磨得头皮发麻,勾着男人后颈的手不自觉滑到了他的胸膛。

触及到那结实健壮的肌肉,槛儿的掌心像似被灼了一下,反射性地要缩回手。

就在这时,太子抱着她站起了身。

槛儿攥着他的衣襟将脸埋进了他肩窝,露在外面的一只耳朵红得像似要滴血。

骆峋唇角不显地勾了勾。

进了卧房。

按规矩侍妾要伺候太子宽衣,槛儿被放到榻上后便要起身为太子更衣。

被男人阻了。

“躺着。”

他言简意赅,纵使这种时候,清冷的声音里也带着储君该有的威严气势。

在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情况下,听他如此正色地出这样的两个字。

又见他站在榻前兀自脱下外袍,露出那身经烛光映照,在中衣下若隐若现的健硕体魄。

槛儿闭着眼偏过头去。

没过多久,她忽地感觉眼前一黑。

睁眼一看。

竟是屋里的灯都灭了。

只次间晕黄的烛光自珠帘处渗进来,衬着整个卧房内一片昏暗朦胧。

槛儿不解地扭头。

却是没等她将心里的疑惑问出口,榻前那道高大的身影便覆了下来。

唇被攫住。

男人的胸膛与自己紧紧相贴。

嗅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槛儿不由失了神,抬手攀上太子的颈子。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

还有这熟悉的契合。

很多槛儿曾经以为忘了的画面,都在这一刻尽数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一幕幕活色生香。

一幕幕全是她和他。

恍惚间。

槛儿记起,上辈子前面的那几年,太子似乎确实有行事时熄灯的习惯。

后来怎么没这习惯了。

槛儿不清楚。

也没心思深究。

黑夜给了人无限勇气。

也放大了所有感官,滋生了旖旎。

而就在槛儿昏昏沉沉。

自认做足了准备时,意外猝不及防。

却是太子两度失误。

槛儿忍无可忍,受不住地哭出了声。

“还是让人掌灯吧,殿下……”

骆峋身形微顿。

朦胧夜色里。

能看到他俊朗分明的面部轮廓,有晶莹的汗珠从他青筋凸起的额角滑。

那双深邃清冷的眸子里冒着勾人摄魄的幽光,仿佛野兽进食前的凝视。

槛儿声抽泣。

就在她以为太子要停下来,让人掌灯时。

男人倏地抓住她搂着他脖颈的手往腰腹之下放,呼吸喷洒在槛儿耳畔。

嗓音低冷喑哑:

“有宋昭训指教,不必掌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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