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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似为她专门调配的蛊(1 / 1)

苏清睡意不浓,窗外雨声不断,搅得她心烦。

在姜瀚然身上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冲动后,她清楚规划了自己往后的情感路线。

如果一定要找个人过日子的话,就跳过不切实际的恋爱,以安稳平淡的婚姻为目的。

丈夫长相一般,家境一般,收入一般,没有恶习,性格过得去,性生活也过得去,所有风险拉到最低,简简单单过完一生就是种幸运。

但萧谢一次次靠近使她动摇,甚至令她感到害怕。

今天是不应该打那通电话的。

苏清在烦躁中睡着,时梦时醒,断断续续连做梦都不踏实。

梦里漆黑一片,只听见门板被风吹得砰砰直响,她知道是正堂的后门,记得刚刚顶了根木棍的,可此刻木棍没了。

她嫌那声音烦人,左右找不到其他的棍子就用身体去堵门,外面的风太大,拼了命地隔着门板推她。

苏清被撞倒在地,门板脱了阻力被撞得来回摇曳,她坐在地上愣愣看着大门敞开。

门后头是片蔬菜院子,院子尽头是条河,河水很暗,暗得瘆人。

奶奶抱着三岁的女娃从院子里走来,那是时候的她,一只窝在大人怀里,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漆黑的河面一动不动。

死寂般的河面,这么大的风,水面却没有波纹。

苏清惊恐地盯着河面,似水里有什么东西在喊她。

不,没在喊她,是她知道!

她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苏清起身往河边跑,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

是一声喷嚏。

有人在打喷嚏?

特别真实,就像回到了现实。

苏清倏地睁开双眼,后背微凉,这才意识到刚才是在做梦,身上出了汗,可一时又记不详细刚才梦到了什么,这时又听见一声喷嚏。

对了,喷嚏声!

太真实了。

在外面!

苏清现在彻底醒了,直觉告诉她外面有人,总不见得是鬼,她是个唯物主义。

看了手机凌晨五点多,她摸着黑从门后拿了根棍子,对着紧闭的前门喊了声,“谁在外面?”

左手握着手机,拨号界面显示着110,只要按一下便能快速拨通。

“是我,萧…阿嚏。”

‘谢’字还没出口,但声音足够能让苏清听出是谁。

门吱嘎开了一条缝,苏清望着外面眨了眨眸。

什么是汤鸡,眼前这一位便是了…

萧谢坐在火盆边擦头发,外套和裤子被晾在火盆上还透着水,袜子同运动鞋也好不到哪去。

身上裹的是苏清家里的农村老式线毯,红白相间,毯面是不知名的大花,带着一股淡淡的樟脑丸味,在他身上倒也不显违和。

正在衣柜找衣服的苏清回头看到这一幕,觉得要是给他配件蓝白条纹的海魂衫,再来一条军绿长裤,不就是妥妥的六七十年代下乡知青嘛。

她有点想笑,却又很快敛了笑意,蹙眉,“没找到一件你能穿的…”

这里只有她和奶奶住,没有成年男子能穿的衣物。

“没关系,我等衣服干了。”

萧谢藏着得意,颇有些没脸没皮,像是在提醒苏清,衣服没干之前她不能赶他走。

苏清本想接过他手上的毛巾帮他擦头发,但想想还是算了,活该他突然过来。

看了眼窗外,天还黑着,又在下雨,心想他开了两个多时的车程过来也挺不容易。

苏清:“这里总共就两间屋,奶奶的房间没来得及打扫,也就我这间铺了被子,你要是不嫌弃就睡一会,反正离天亮还有些时间。”

“那你呢?”萧谢问她。

“我不困。”苏清将萧谢的外套换了一面烘烤。

萧谢不喜欢这个方案,开始寻找话题,“你奶奶家离周围邻居挺远的。”

这里是在一处山坡上,政府的水泥路只铺到村子入口,进来是坑坑洼洼的土泥路,因为下雨,土坑积了水,霖川的跑车底盘低开不进来,萧谢将车停在路边空地,自己走进来的。

跑到村子尽头,又爬了个坡,这才找到这处孤的房子,门口停着她的SUV。

这处屋院与成排相连的其他民户显得格格不入。

“奶奶原本不是这个村的。”苏清将床铺整理完,,“床上去吧,被子里会暖和些。”

他刚才大概是不想吵醒她,一身湿透了等在外面,也不知站了多久,冻得直打喷嚏。

乡下本就冷,现在只裹了毯子在火盆边也不是办法。

自从奶奶去世,这处房屋除了她偶尔回来,也没别人住了,厨屋里连块驱寒的姜片都没有。

萧谢坐在木椅上没动,问她,“我睡床,你睡哪?”

“天快亮了,我不睡了。”

“那天快亮了,我也不睡了。”

今天的萧谢似个有意对着干的孩子,苏清有些来气,“我数到三,你上不上去!”

她这招管何淼驾轻就熟,因而话脱口时,气势也足。

知道苏清在关心自己,萧谢心情很好地起身往床边走,路过苏清时他顿住脚步,立在她面前,大高个子,裹着一米八的长毯,像个马戏团里变戏法的。

但比苏清见过的变戏法的都长得好看。

他配合着苏清的身高弯下身,对她,“你讲故事给我听。”

真是个孩子在讨价还价。

苏清偏过头往边上走,离他越远越好。

“屋里有书,柜子里除了学一年级到高三的课本,还有鬼怪神话故事会,山海经也有。”她。

萧谢坐到床沿,目光向旁边有些年头的木桌子上,桌面玻璃下压着不少老照片,都是苏清的毕业照,他饶有兴趣地在成排人堆里找苏清的脸。

找完一张找下一张,乐此不疲。

苏清在给裤子翻面,很久没等到萧谢的声音,她诧异抬头,才发现他在看照片。

从他进屋开始就对这里的东西充满了好奇。

萧谢察觉,与其这间屋子是苏清的房间,不如是她父母的婚房。

一套上了年代的雕花木衣柜,配套的老式梳妆台,以及梳妆台上老得只能当摆设的经典双卡录音机,都不像是苏清读书时代的东西,反而更像她母亲结婚时的嫁妆。

屋里的书柜与书桌可能是苏清读书时候添的。

她学生时代的爱好很简单,就像这间一眼能望到头的屋子。

但奇怪的是,按照苏清的风格,倒显得这间屋子异常整洁,不管是书籍的规整,还是玻璃下照片的陈列都能看出,收拾的人特别有心,也特别讲究。

他断定是她奶奶生前整理的。

苏清走近时,萧谢抬头问她,“你二年级换门牙的时候还咧着嘴在笑,为什么从三年级开始在毕业照里就一点都不笑了?”

苏清一愣,学三年级?

知道她爸是个浑蛋的那一年。

“因为之后拍照人的技术都很差。”她随便找了个理由。

萧谢顺势往床上爬,拉苏清在他刚才的位置坐下,“还记得你都站在哪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找出来?”

苏清皱眉,“得好像都是你拍的似的。”

萧谢笑了,“我指给你看,告诉我对不对。”

他挨近她,逐一点出了每一个苏清,还在六年级那张照片里发现了凑进来一起拍照的何淼,他那时一只,愁眉苦脸的,站在苏清身边十分显眼。

苏清也笑了,余光扫过萧谢伸出的手臂,这才发现他身上的POLO衣袖好像也是湿的,她抓他袖子摸了摸,确实有水。

苏清:“衣服也脱下来烤烤吧。”

回眸才意识到萧谢就在她身后。

是啊,他刚才引她坐下,她抓他手臂好像又将自己往他怀里带了些。

“没关系,就…袖子有点湿。”

萧谢,低着头看她,在读她的反应,发现了他的心机是不是在生气。

空气在此刻凝滞,窗外的雨声早就停了,只剩下一点积水顺着屋檐粘粘连连往下;

昏沉的老灯下,木灰里金色的星火流动,快烧完的柴懒洋洋地散发着余温。

男孩乌发还透着水雾,光晕染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似为她专门调配的蛊。

十指穿过萧谢柔软的发丝,苏清微仰起头,虽是从下而上的角度,却更像是她占据了绝对主权。

姝冷的眼眸轻抬,苏清看着萧谢淡淡地,“真是只狡猾的狐狸啊…”

虽是责备的语气,音尾处她微微扬唇,两瓣柔唇翕合间似是昙花绽开,美得教人挪不开眼。

萧谢目光停在她唇瓣,低低笑着,眉眼里藏着想为她摘的星辰,“喜欢吗?”

他上次这么问的时候是送了她一支发簪,这一次,是要送上他自己吗?

不问讨厌,只问喜欢,像是不给她选择。

沉默了几秒,苏清轻叹了一声,将萧谢摁进被子里,“再不睡,天可真要亮了。”

她陪在他身侧躺下,两人挤着同一个枕头,肩并着肩,安安静静的,谁都不再话。

她总是拗不过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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