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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记忆洪流:血债血偿的印记(1 / 1)

“不是帮你,是清旧账。”

“太岁爷”突然严肃地看着顾沉舟,眼神陡然沉了下来,祠堂里的空气仿佛都跟着凝住了。跪在地上的陈思良脖子一缩,被反绑的手不自觉地绷紧,连呼吸都放轻了。

顾沉舟心头一震,迎着太岁爷锐利的目光,那些深埋的疑惑像被拨开的迷雾,隐隐有了答案。他瞥了眼瑟瑟发抖的陈思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你上辈子欠陈思良的,早就还清了;但他这辈子欠你的,欠陈家先祖的,等会儿一并还清。”

茶过三巡,太岁爷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的):“时间差不多了。陈思良,你当年和宋婉柔设计顾沉舟,还纵容手下伤了苏晴,这笔账得算。”

陈思良浑身一颤,抬头时眼里没了死寂,只剩恐惧:“我错了!求您饶命!”

“饶命可以,”太岁爷掏出手机点开录音,“但得先录个忏悔视频,把你们坑蒙拐骗的证据都交出来,明天乖乖去警察局自首。法律判你几年,你就蹲几年,出来再好好做人。”

他晃了晃手机:“现在是证据时代,杀人偿命那套太后了,送你去吃牢饭,文明又合法。”

陈远洋和陈浩民听得直冒冷汗——这杀神哪是懂法,分明是把法律玩成了新的杀人刀!

而祠堂内,陈远洋给昏迷的陈思良泼了盆冷水,转头对陈浩民道:“记着,以后族长开会别去祠堂,去‘法治教育基地’。”陈浩民哆嗦着点头:“对,还得提醒族人,看见白衣人递茶千万别喝……不对,是千万别不喝!”

两人看着空荡荡的祠堂,忽然觉得膝盖还在发软。刚才太岁爷那句“不搞封建主义”,比当年先祖记载的那个和白起一同“活埋几十万俘虏”,还吓得他国头皮发麻的太岁爷——如今却是一个懂法、会用12315、还爱泡茶谈生意的杀神,到底比纯粹的屠夫可怕多少倍?

最后,太岁爷起身拍了拍衣服:“茶喝了,生意谈了,账也清了。陈远洋,送客。”他走到祠堂门口,忽然回头对还跪着的陈思良道:“别忘了自首,逾期不候。到时候我可不请警察,直接请白起托梦给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古法伺候’。”

陈思良吓得当场晕了过去,裤腿间湿痕迅速蔓延开来,一股腥臊气味在肃穆的祠堂里悄然弥漫,与檀香的味道格格不入,看得旁边的陈远洋和陈浩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脚。

众人面面相觑,这真是传中的杀神吗?手段狠辣却又句句不离“法律”,威慑力比动刀动枪还吓人!

突然,“太岁爷”转过身,脸上的严肃褪去几分,带着点玩味:“不逗你们了。”他清了清嗓子,重新一脸严肃地站定:“我就这样告诉你们吧!其实你们今天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石无痕前世与我的交易所致。”

“跟你们太深奥了你们也不懂,解释起来太麻烦。”他抬手在空气中虚虚一划,指尖掠过之处泛起细碎的光粒,像撒入半空的星尘,“这样,我直接打开你们前世的记忆,再带你们进入我的意识领域,你们就知道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

话音未,光粒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包裹住在场的每一个人。

石无痕只觉眉心一热,前世的画面如决堤的洪水般砸进脑海:苏晴倒在血泊中的苍白面孔,自己抱着她冰冷的身体冲向医院的绝望,对抗陈家时被打断的肋骨传来的钝痛,还有握着玉卡与太岁爷对峙时的孤注一掷……最清晰的,是接到监狱电话时的天旋地转——“苏晴自杀了”,他疯了一样驱车赶到,只看到她冰冷的身体和脖颈上深深的勒痕,以及狱警递来的“自杀遗书”,后来才知道那是宋婉柔伪造的假象。

最清晰的,是苏晴死之前,为了给姐姐报仇,曾经跪在他面前哭着求枪的样子,她通红的眼眶里全是血丝,死死攥着他的裤脚:“无痕,求你了!就给我一把枪!我要杀了宋婉柔为姐姐报仇!”

他明知“无痕安保公司”有海外业务能合法持有枪支,起初狠下心拒绝,可看着她眼底的死寂,终究还是软了心,找了把改装过的手枪塞给她,反复叮嘱“不到万不得已别用”。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竟是最后一面。记忆的碎片骤然尖锐——苏晴埋伏在宋婉柔的别墅外,刚掏出枪就被对方早有准备的保镖死死按在地上,枪管硌得她掌心渗血,最终被安上“持枪行凶”的罪名投入监狱。

接到监狱电话时的天旋地转仍在耳边:“苏晴自杀了”,他疯了一样驱车赶到,只看到她冰冷的身体和脖颈上深深的勒痕,以及狱警递来的“自杀遗书”,后来才知道那是宋婉柔伪造的假象。

那句“我不该给你枪”的悔恨,成了他一辈子的剜心之痛。心口骤然抽痛,他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苏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眼底的后怕与庆幸几乎要溢出来。

苏晴的记忆里则是监狱高墙外的刺骨寒意:她跪在石无痕面前哭到几乎晕厥,死死抓着他的手臂哀求:“无痕,求你给我一把枪!姐姐死得那么惨,我必须杀了宋婉柔!”他犹豫的眼神在她脑海里反复闪现,直到那把冰冷的手枪被塞进掌心,他粗粝的指腹擦过她的手背,低声“心”。

她躲在废弃仓库里偷偷练习瞄准,枪身的重量让她手臂发酸,可一想到姐姐浑身是血的样子,就咬紧牙关坚持。

直到第七天夜里,她揣着枪埋伏在宋婉柔常去的私人会所后巷,看着那抹妖冶的红色身影出现,她猛地举起枪——却没等扣动扳机,就被从暗处扑来的保镖狠狠按在地上,枪管硌得掌心血肉模糊。

宋婉柔站在她面前,踩着高跟鞋碾过她的手背,娇笑着对保镖:“把她带走,好好‘招待’。”后来她才知道,这根本是宋婉柔设下的陷阱,所谓的“刺杀”不过是对方送她进监狱的借口。

监狱里的画面接踵而至:被狱霸殴打的剧痛,脖子被套上绳索的窒息感,宋婉柔隔着铁栏杆冷笑的声音……这些画面让她浑身发颤,下意识攥紧石无痕的手,掌心相贴的温度让前世的冰冷瞬间消散,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心悸。

而站在她身边的苏晚,记忆在光粒中被狠狠撕开一道血口——雨水泥浆糊住视线,后颈传来颅骨碎裂般的剧痛,杨明远的鳄鱼皮鞋碾过她指骨,骨头错位的咯吱声里,宋婉柔的娇笑像淬毒的银铃:“你家那场火,是我亲手泼的汽油哦。你妈在二楼阳台抓着栏杆惨叫的样子,火苗舔着她旗袍的金边,可真像幅动态水墨画呢。”

猩红指甲掐住她耳后胎记狠狠拧动,“顾沉舟那个傻子,破产前在ICU签的人寿保险,受益人还是你和苏晴呢。你把他的机密卖给我们换钱,他却把命都押在你们身上。”铁棍砸断肋骨的剧痛中,她想起顾沉舟递来的瑞士银行支票,想起自己嫌恶甩开他手的瞬间,悔恨像毒液般钻进四肢百骸。最后那记砸向肩胛骨的重击里,她听见自己嘶哑的诅咒:“杨明远!宋婉柔!若有来世,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顾沉舟的记忆则是一场焚心的绝望:顶楼地窗外的霓虹再亮,也照不亮他死寂的眼。指尖摩挲着钱包里的宝丽来照片,扎羊角辫的少女耳后胎记在记忆里灼痛。

他想起被调包的五年暗阁岁月,是她午夜翻窗送来的温热饭团;想起找到她时的狂喜,却看着她被杨明远蛊惑,一次次将商业机密递给出卖者。

直到得知苏家老宅失火,他冲进火场只找到烧焦的旗袍碎片;直到在废弃仓库看到苏晚冰冷的尸体,她指间还攥着半张泛黄的大头贴——背面是稚嫩的“舟哥哥,等我长大”。

最后一丝理智崩断,他攥着那张照片纵身跃下高楼,风声里全是她儿时的笑声。此刻记忆翻涌,他猛地看向苏晚,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哽咽,千言万语都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声颤抖的“晚”。

陈思良虽在昏迷中,光粒却仍钻入他的意识:林珊高考后哭着“他根本不爱我”的委屈,她从天台跳下时飘起的白色连衣裙,复仇计划成功后看着顾家破产的快感,以及最后站在天台上,想着“珊珊我来陪你了”的决绝。自杀前将财产赠给宋婉柔的画面闪过,他嘴角竟无意识地扯出一丝诡异的笑,仿佛那是对这场复仇最后的交代。

陈远洋的记忆则是一场漫长的崩溃:看着儿子留下的遗书时的天旋地转,二十年来被宋婉柔蒙在鼓里的愤怒,得知“儿子被石无痕所杀”时的疯狂报复,直到最后家族在石无痕手中摇摇欲坠,自己在绝望中嘶吼“我儿到底做错了什么”……可记忆的最后,是太岁爷带着玉卡出现在他面前,冷冷道“交易达成,一切推倒重来”的画面,让他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陈家族长陈浩民的记忆里,满是家族规矩的枷锁与核心仆人的傲慢:默许陈思良报复时的“理所应当”,看着宋婉柔接手顾家财产时的鄙夷,直到最后家族被石无痕扳倒,祠堂匾额坠的那一刻,他才惊觉所谓的“优越感”早已成了毁灭的***。

苏晚在剧痛的记忆碎片中缓过神,转头看向顾沉舟通红的眼眶,姐妹俩掌心相触的温度里,藏着跨越生死的牵挂与未出口的歉疚。

唯有林燕青站在角,周身的光粒仿佛绕着她轻轻旋转,没有涌入她的意识。她看着石无痕与苏晴紧握的双手,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柔光,又迅速隐去,仿佛只是被记忆的洪流偶然触动的旁观者。

当最后一段记忆碎片下,光粒再次凝聚,化作一道通往未知领域的光门。太岁爷率先迈步而入,回头道:“走吧,该让你们看看这场交易背后的全部真相了。”

陈思良是陈家主的独子,对外总以“出国跑业务”为幌子,实则潜伏在顾沉舟身边担任总裁特助。没人知道,这个看似体面的青年,正暗中策划着一场针对顾沉舟与苏晚姐妹的阴谋。他的动机并非贪图顾家产业——以陈家作为华夏老牌家族的底蕴,根本不屑于此,前世顾家产业最终入宋婉柔手中,便是最好的证明。真正让他执念成狂的,是一场深埋心底的私人恩怨。

那是他青梅竹马的林珊,曾是顾沉舟的高中同桌。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林珊因害怕与顾沉舟彻底断联,却又深知对方对自己无意,绝望中选择了为情自杀。

陈思良将这一切悲剧都归咎于顾沉舟的“冷漠”,便以“为林珊报仇”为名,执意要让顾沉舟付出代价。而与顾沉舟关联紧密的苏晚姐妹,也无辜卷入了这场疯狂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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