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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顶流梦破——太岁令出,世家路绝(1 / 1)

等宋思远在医院醒来时,迎接他的是空荡荡的病房和助理哭丧的脸。“董事长,公司……公司停牌了,还收到了三十多份法院传票,违约金加起来要五百多亿……”助理递过来一叠文件,声音哽咽,“员工走了九成九,连集团总经理都递交了辞呈……”

宋思远盯着天花板上的输液管,浑浊的眼睛里没半点神采。他动了动手指,输液针头刺得手背生疼,才想起自己是昨天在那封裁决信前晕过去的。

花助理还在絮絮叨叨什么银行冻结账户、房产被查封,他却突然掀开被子,挣扎着要下床:“手机……把我枕头底下的加密手机拿来。”

那是一部老式翻盖手机,金属外壳磨得发亮,通讯录里只有一个联系人。宋思远哆哆嗦嗦按下开机键,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的指节都在发抖。通讯录下拉到最底,“太岁爷”三个字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指尖发麻。

第一次拨号,听筒里只有绵长的忙音,响到自动挂断时,他听见自己心跳撞在病号服上的闷响。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床单上投下刺眼的光斑,却暖不透他冰一样的四肢。

第二次重拨,依旧无人接听。护士进来换药时,手机屏幕上弹出的财经推送刺得他眼晕——“宋氏集团核心资产遭强制拍卖,百年家业或成历史”。他盯着那行字,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外壳的划痕。

听筒里“嘟嘟”声漫长得像没有尽头,六十秒刚到,机械女声准时切断:“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宋思远心口一沉,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第三次按下通话键时,他的指节泛白。忙音响到第三十秒,突然“咔哒”一声接通了。

“太岁爷……是我,宋思远。”他急忙把听筒凑到耳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裁决我看到了,可公司现在……”回应他的只有沙沙的电流声,像信号被干扰的杂音。他刚要再,线路猛地断了,忙音尖锐地扎进来。

第四次拨号几乎是凭着本能。这一次,电话被迅速接起,依旧是沉默的电流声。

宋思远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冷汗顺着手腕往下淌,听筒里的电流声像钝刀割着神经。

“太岁爷,求您给条活路……宋家真的撑不住了……”他声音抖得不成调,“只要您肯救,老奴什么都愿意做……”

长久的沉默后,那个冰冷的字砸过来:

“。”

“是宋婉柔!是她被陈思良蛊惑了!”

宋思远像是被抽了一鞭子,急忙开口,“那丫头偷偷挪用公司一百多亿公款,跟着陈思良去围堵顾家,要做空顾氏捞一笔!我发现时钱已经转出去了,她还跟我拍胸脯保证稳赚不赔……谁知道这就是个陷阱!”

他越越急,唾沫星子溅在手机上,甚至开始无中生有、瞎编乱造,深怕对方不肯帮忙:“就因为这笔钱,顾家资金链差点断了,石家才不得不拿出三千亿救场……”

话音刚,听筒里再次传来那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

“石家救了顾家,就把矛头对准了我们!”

宋思远的声音里混着哭腔,那些隐秘的关联被硬生生扯出来,“北美那些做空机构借着顾家的事疯狂抛华夏资产,股市大乱,石家为了反击,联合林家稳住大盘……可我们宋家因为掺和了陈思良的事,成了他们清理的目标!林家冻结了我们所有账户,石家断了我们所有合作,资金链一下就崩了!”

他捶着自己的大腿,“员工工资发不出,合作方解约,银行天天催债……”

窒息的沉默中,那个字第三次响起:

“。”

“宋婉柔亏光了公款还不死心!”

他嘶吼着,像是要把最后一丝力气都耗尽,“外资被打退后股市反弹,她挪用公司最后一百二十亿备用金再去投机,结果全亏光了,还倒欠银行三十七亿!现在法院传票堆了半桌,违约金五百多亿,公司账户一分钱没有……祖宅被查封,藏品被拍卖,连我身上这件衬衫都是借的……”

他终于不下去,只剩嗬嗬的喘气声,“是她,全是她把宋家拖进了地狱啊……”

“太岁爷!”宋思远的声音带着哭腔,死死攥着手机,“求您再给次机会!我知道错了,宋家不能就这么完了!您要我们做什么都愿意!”

电流声顿了顿,终于传来一道浑浊沙哑的男声,像砂纸磨过朽木:“交出太岁令,取消你们记名仆人的资格。”

宋思远浑身一震,握着手机的手猛地垂下。

“令牌放去城隍庙,在你继任家主时,见我的那个地方。”那声音没有温度,“照我的做,看在你祖上曾为我记名仆人的份上,姑且拉你们最后一把。”

“咔哒”一声,电话被挂断。宋思远瘫靠在床头,手机从掌心滑,砸在地板上发出轻响。病房里静得可怕,只有输液管里药水滴的声音,一下下敲在他死寂的心上。

宋思远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晕过去。他挣扎着坐起身,枯瘦的手指抓住助理的胳膊,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信物……把那个刻着‘太岁’的青铜令牌拿来!”

那是宋家祖上依附顶级势力时留下的最后底牌,是他们能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助理连忙点头,转身冲向早已被搬空大半的董事长办公室——那里藏着宋家最后的希望。

宋思远扶着沙发扶手大口喘气,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打湿了昂贵的真丝衬衫。他望着窗外被查封的公司招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就在半时前,法院的人刚搬走最后一批可抵押的资产,连他手腕上戴了十年的劳力士都没能保住。

“快……快去拿令牌。”他又催了一遍,声音里带着哭腔。那枚巴掌大的青铜令牌藏在办公室保险柜的暗格里,是他爷爷临终前交给他的,不到灭族关头绝不能动用。

因为“太岁令”一旦动用,宋家将永远失去做太岁爷记名仆人的身份,那么想成为仆人的资格必将化为泡影——这也标志着,屹立华夏千年的老牌一流世家,终将走向末路。

而宋家之所以成不了顶流世家,正因为顶流之位,本就是留给“太岁爷”真正仆人的。

宋家能在商界站稳脚跟,全靠“太岁爷”背后那股势力撑腰,可这二十年来风平浪静,他几乎忘了还有这样一张底牌。

花助理不敢耽搁,攥着保险柜钥匙的手都在抖。心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发飘——他跟着宋思远十几年,从青涩实习生做到贴身助理,见证过宋家最风光的时刻,此刻却要亲手取出那枚压箱底的令牌,仿佛每一步都在踩碎曾经的荣光。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文件散一地,绿植的叶子蔫巴巴地垂着,曾经象征权力的红木办公桌如今蒙着一层灰。

他指尖发颤地摸到办公桌底下的暗锁,输入那串熟记于心的密码时,指腹的汗差点让数字键打滑。

“咔哒”一声轻响,暗格弹开,一枚刻着狰狞太岁纹路的青铜令牌静静躺在丝绒垫上,边缘因年代久远泛着青绿色的锈,那纹路里仿佛藏着千年的寒气,看得人后颈发麻。

花助理用丝绒布心翼翼地裹好令牌,揣进西装内袋贴肉的地方,冰凉的金属隔着布料硌着心口,让他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抓起车钥匙冲进雨里,发动车子时手忙脚乱地挂错了挡,轮胎碾过积水溅起半米高的水花。

雨刷器疯狂摆动,却刮不净玻璃上的水雾,窗外的街景模糊成一片灰,就像他此刻慌乱的心情。

车子在空旷的马路上疾驰,闯了两个红灯才赶到宋思远临时脚的旧宅。这里曾经是宋家的别院,如今却成了躲避追债的藏身地,门口的石狮子缺了只耳朵,院墙爬满了枯黄的藤蔓。花助理推开门时,鞋跟在冰凉的石板地上打滑,差点摔了一跤。

令牌被送到宋思远面前时,他几乎是抢了过来。粗糙的纹路硌着掌心,却让他莫名安定了些。他颤抖着从抽屉里翻出一个黑色的陶瓷罐,打开盖子,里面是半罐暗红色的朱砂。

用指尖蘸了朱砂,他在令牌背面的凹槽里一笔一划地写下求助信,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写完才发现指甲缝里都渗着红。

“送到城西那座废弃的城隍庙,”宋思远把令牌放进特制的木盒,塞进助理怀里,“找最角的香炉,把木盒埋在香灰底下,记住,必须在子时之前办妥,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花助理连夜去了城隍庙。夜色像墨汁般浓得化不开,城隍庙的朱漆大门在昏暗中透着陈旧的红,门环上的铜绿被雨水冲刷得发亮,门口的石狮子耷拉着耳朵,鬃毛上挂着水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花助理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得他喉咙发紧,踩着积水冲进庙里时,水花溅湿了裤脚,香火味混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呛得人鼻腔发酸。

他按照宋思远的嘱咐,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绕到后院,那棵老槐树的枝干歪歪扭扭地伸向夜空,树影像张鬼爪般罩下来——正是当年宋思远继任家主时拜见太岁爷的地方,泥土里还嵌着半块磨损的青石板,边缘爬满了青苔。

荒草丛生的院子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月光透过破败的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支离破碎的影子,风穿过墙缝发出“呜呜”的声响。

他蹲下身拨开半人高的杂草,按照吩咐将木盒深深埋进土里,手指触到冰凉的湿泥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磕三个响头时,额头撞在硬邦邦的地上发疼,起身转身时才发现后背已被冷汗浸透,连头发丝都黏在了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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