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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表面的热闹是热闹(1 / 1)

易辙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时月白的身边。

他垂目看着她,点头,

“你打开,我帮你分担一半的痛苦。”

“如果可以,你让我承受一大半,或者全部都行。”

他不喜欢说些腻歪的话。

但月白给了他相当于异能者的力量,那他为什么不能回馈月白?

这应该是人之常情的吧。

总不能一直占月白的便宜,而不想着付出。

时月白宛若看着傻子一般,看着易辙。

半晌,她冷笑,“你想得美。”

与她共享痛觉,自然也会共享欢愉。

那是她跟她男人才能干的事儿。

这种东西一旦打开,两个人隔着万水千山,都能没事儿搞搞神交。

易辙在想什么呢?

她一棍子打在易辙的身上,把他打飞了出去十几米。

“让你走开,别挡着我画阵。”

所以说巫族的结契印,可不兴乱用。

但时月白现在是没办法,她的能力微末,只能搞这种东西来管着易辙。

保证易辙给她好好儿看地皮。

等以后时月白的能力强大了,再给易辙解开,换个别的印管控他。

远处,易辙掉落在地上。

身后的石头被他砸了个粉碎。

他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爬起来。

抖落一身灰。

除此之外,身体毫发无损。

远处的时月白,周身光芒万丈。

别人看不见,但易辙可以看见,她就像一个小太阳般在发光。

金色的光芒占据了大多数。

而时月白的脚下,亮起一个圆形的光圈。

这个光圈大约有20平方米的大小,在易辙的眼里,同样流光溢彩。

他眨了眨眼。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废土里会有这么漂亮的光华。

他也从没有从这样的角度,看到过闪闪发光的月白。

时月白画好了一个大约20平米的简易治疗阵。

这个阵比起老巢里的治疗阵要小一些。

毕竟是时月白才画的。

老巢里的各个阵法,在她长达8个月的时间里,已经被她完善了很多。

各种内伤、外伤、死翘翘,都能够在老巢的治疗阵里,得到治疗。

而她在新安全区里画的简易治疗阵法,只能够治疗最基础的外伤。

人死了,还是得给她送到老巢去。

那边的治疗阵里,有时月白的聚灵阵辅助,对于招魂的过程,也能提供充足的灵力支撑。

老巢在8个月的时间里,经过了时月白的倾心打造。

绝不是这些根基尚浅的地皮可以比拟。

她一步步走出治疗阵的中心。

除了她和易辙之外,根本没人看得见,这块平平无奇的空地上,流转着一个可以让人迅速修复伤口的治疗阵。

时月白又在这个治疗阵的边缘,画了一个新的传送子阵。

这个传送子阵,连通了雇佣兵的指挥部,以及时月白的老巢。

这样可以在有人闯入时月白的地皮时,雇佣兵们迅速从他们的指挥部出发。

传送到这块新的安全区上,阻拦要抢地皮的人。

她觉得这还不够。

既然这块地皮,如今已经被雇佣兵抵给她了。

那她还得给这块地皮写个名字。

时月白深吸口气,忍着浑身万蚁噬骨的痛,写下了几个金灿灿的大字:

【时月白】

这三个金色的大字,越变越大,越变越大。

远处的易辙抬头,看着天空上巨大的【时月白】三个字。

他不由得有些好笑。

月白真像个小孩儿。

就跟小孩儿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个名字,就证明了这个本子是她自己的一样。

时月白也要在自己的地皮上,写上她的名字。

这三个金色的,巨大的字,自空中落下。

完美的贴合在新安全区那块地皮上。

没有人能看见。

除了易辙和时月白自己。

好了,易辙点头。

现在他都不用看地图,就知道哪块地是属于月白的了。

时月白写完了自己的名字后,浑身已经疼的发抖了。

她在易辙担忧的目光下,瞬间移回了自己的老巢里。

在时家,时月白现在有一块自己的床垫。

她不睡在时家围墙里了。

而是单独的在后面的物资场开辟了个地方。

用纸箱子和篷布堆砌出来的一块空间,完全可以容纳时月白这么大体积的人。

毕竟现在时家围墙里到处都是小孩儿。

时月白怕自己一挪动,就压死爬到她边上来的肉坨坨时祥瑞。

那孩子一看到时月白,就朝她爬。

尤其是大半夜的。

时祥瑞会等所有人都醒了,悄悄的爬出充气帐篷,一路爬到姐姐的身边去,

她喜欢窝在姐姐的身边睡觉觉。

这可吓死时月白了。

她一抬手就能把时祥瑞打成肉饼。

尤其是她现在这么个肉身,有时候连时月白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但不管时月白怎么冷脸,时祥瑞都不为所动,脸皮厚的像一堵城墙。

小东西每天依旧坚持不懈的朝着姐姐出发。

时月白惹不起,难道她还躲不起吗?

就不跟时祥瑞一起睡!!!

一进入黑糊糊的,用纸箱子堆积起来的空间。

时月白靠在物资箱子上,浑身疼的打滚。

如果她能滚得动的话。

她一边疼的发抖,一边唾弃自己。

看看她现在能力低微成什么样子了。

就这样的程度,她写个自己的名字而已,便算是超越了自身的能力。

特么的,真是受够了。

时月白颤抖的站起身。

在黑暗中,撑着物资纸箱,一圈一圈的,蹒跚往前。

身体的疼痛,能够缓解魂体上的疼痛。

时月白的魂体越疼,她就越要折腾自己的肉体。

没有任何疼痛,能够阻止时月白写自己的名字。

写个名字而已。

她又没犯天条。

时月白在黑暗中踽踽独行,她走一会儿,疼得受不了了,又停下来歇一会儿。

再继续走。

鞋子硌脚,她就将鞋脱了,赤脚在地上走。

地上留下了一圈一圈的湿脚印。

尽管再屏蔽共享痛觉,可时月白毕竟和易辙结了印。

前线上的男人,正在手撕变异兽。

他停顿了下来,似乎有所感觉那般,转头看向时月白所在的方向。

那是一种用魂力链接起来的羁绊。

时月白非常非常的痛苦。

易辙感受到了。

他突然觉得内心很复杂,很不是滋味。

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究竟承受了多少?

根本就没有人能想象得到。

表面的热闹是热闹。

可月白背后的痛。

已经超过了她所有的欢愉。

在阅文混了这么多年,终于能收到霸霸的新年礼了。

今年的自己,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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