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苏念瑜一声娇叱,枪劲暴涨,锁天穹,灌五万里。
枪芒光芒夺目,铺天盖地,镇杀而下。
凤祥太平,凤凰现,天下太平,光耀九洲,魅魑魍魉,皆灰飞烟灭。
一枪平天下,杀万里。
“杀——”
徐鑫不退缩,一声狮吼,偃月大刀拖天斩起。
刀横万里,狮吼万岳,碎千山,破苍穹。
一刀欲破铺天枪劲,欲挡凤姿太平势。
却挡之不住,刀芒碎,刀势异象崩灭,被镇杀得黯然失色。
一招重击,如万岳捶胸,从高空中被重击坠落,鲜血狂喷。
“要你狗命——”
已斩杀八千大妖的柳乘风跨步追风,踏万里,长驱而至。
深渊败血爪破空而至,满天血光残影。
“你敢——”
徐鑫惊怒,大吼,反手一刀,百狮咆哮冲出,欲噬柳乘风。
柳乘风先天真理仙铜躯现,无视百狮撕咬而至,刀芒滔滔斩在身上。
天沉沦仙作恶,两大杀招之一。
血爪之下,苍天沉沦,仙人作恶,环亘十方,撕毁万界。
刀斩仙铜躯,鲜血溅射。
血爪破势,碎祖墙,撕断手臂,血花喷涌绽放。
徐鑫一声惨叫,被“深渊败血爪”硬生生撕下一只手臂,剧痛难忍。
下一瞬,长枪至,凤鸣不绝,枪芒如虹贯穿大地,苏念瑜杀至。
被柳乘风所破,徐鑫没还手之力,生死瞬间,咆哮怒吼,身体喷涌刀芒。
刀意冲天,横推而出,却挡不住贯地枪势。
刀意粉碎,长枪贯胸,满地鲜血,徐鑫被钉杀在大地之上。
“你们敢尔——”
帝殿之内,天魁帝子朱道宇沉喝,帝子威势滚滚,如狂潮袭来,横跨十万里。
“有何不敢——”
柳乘风冷眸横对,大喝一声,血爪狠狠抓下。
徐鑫一声惨叫,骨头碎裂,血浆喷涌,元神碾灭。
整个祭原寂静,众人傻眼,这太凶猛霸道了。
两个人暴走,屠八千大妖,斩徐鑫大将,天魁帝子想压都压不住。
“救我——”
被钉住的远漠剑皇想逃都逃不掉,吓破了胆,骇然尖叫求救。
“送去与儿子团聚。”
柳乘风大喝一声,提起坠星斧,砍下远漠剑皇的头颅。
鲜血淋漓,所有人都沉默,太霸道了,连天魁帝子的情面都不给。
天魁帝子只怕是被气疯了,徐鑫神侍二阶,已经是他殿前大将中最强的。
徐鑫被斩杀,他没有更强大的大将可派,总不能他亲自下场。
“标记就算是吧?好,与老子过不去,那你们谁都别想神赐,一条道矿都别想拿到。”
柳乘风怒了,敢动他的女人,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好大口气,你能掌整个祭原吗?”
夏丰羽脸色一沉。
“你洗净脖子等着,不仅要斩你,还要让你跪着求饶。”
柳乘风虎目一厉,杀伐狂霸,直指夏丰羽。
哪怕夏丰羽沉稳老道,也脸色难看,双目一厉。
柳乘风不理会众人,血海狂飙,血气起,世界树舒展,扎根铸剑祭原。
哪怕铸剑祭原有主神力量镇压,也挡不住世界树。
它扎入大地,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锁十方,笼百万里。
“去——”
柳乘风运转心法,血气如龙,咆哮着冲入大地之中,环矿脉,落标记。
有道矿所在之处,都被柳乘风所标记。
他穹眼大开,窥真造化术推演不息,铸剑祭原的所有道矿,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血气落,标万矿,整个祭原躁动,主神镇压都受到波及。
“这么大的血气,多少里血海?五十里?”
其他人未察觉,熟悉铸剑祭原,拥有四十六里血海的徐天师不由一惊。
徐天师远眺察看,只见铸剑祭原血气萦绕,一个个标记落下。
“这精准度,是怎么做到的?”
铸剑天下第一,徐天师也震撼,他也做不到窥探整个铸剑祭原。
下一刻,所有铸剑师炸锅了,他们发现有道矿痕迹,正准备追探大脉、锁道矿,却发现有标记。
换一个地方,又发现道矿,又有血气标记。
不止是一个铸剑师,所有铸剑师都遇到这种情况。
“谁,是谁标记的?”
“所有道矿标记,都属于我。”
柳乘风霸道,放出狠话。
“胡乱标记,无效作废,请剑庐仲裁。”
很多铸剑师不干了,他们所发现的地方,都被血气标记,他们焉会服气。
他们都认为,柳乘风一定是胡乱标记,才会到处有他的血气标记。
否则,怎么可能精准到有道矿的地方,都有他的标记。
“精准作标,有效。”
魏柔柔带人进行勘测之后,作出裁定。
她心里震惊,这是怎么样做到的,谁能瞬间确定所有道矿的位置?
连她师父都做不到,就算是五炼铸剑师都做不到。
铸剑祭原千万里,主神镇压,谁都做不到对所有道矿了如指掌。
“标记,只是一个范围,若是不能锁定,应该作废。”
所有铸剑师都不相信能锁定所有道矿,如果他锁定不了,应该作废。
“一群弱鸡闭嘴,睁大狗眼看看,小爷的道矿锁定没有。”
柳乘风飞驰而去,声音回荡铸剑祭原之上。
穹眼窥真,造化擒脉,世界树指引。
已有血气标记,都不需要探脉,捏灶火,落铸剑烙印。
柳乘风的铸剑术已经达到巅峰,青蒙界无人能及。
窥真造化术,更是碾压世间所有寻脉探矿之术。
整个铸剑祭原的道矿,就如他囊中之物,俯拾便可。
他一路飞驰而过,十指纷飞,双手如幻,灶火如天女散花,纷纷落下。
铸剑烙印,一个个精准无比地打入地下,烙在道矿之内。
地下每一条道矿,虽不能逃走,本可躲避。
但,柳乘风的手法太快了,快如闪电,多少道矿没反应过来,铸剑烙印就钉在身上。
“这还是人吗?这是什么妖孽?”
徐天师眺视,看到一条条道矿被铸剑烙印锁定,他都瞠目结舌。
第一铸剑师如他,从探脉到锁矿,也需要时间。
柳乘风倒好,手起锁道矿,轻而易举,连看都不看,精准到无与伦比的地步。
“我是个什么屁的第一,单是这一手寻脉锁矿,都够我练一辈子,五炼铸剑师都做不到。”
徐天师傻眼,骂骂咧咧,这太离谱了,从未见这种妖孽。
所有铸剑师与这妖孽相比,屁都不算。
其他铸剑师不服气,跟在后面,探开大脉窥视,见道矿被铸剑烙印锁定。
“我就不信邪了。”
他们跟随着血气标记去窥视道矿,发现下面的道矿都被铸剑烙印锁定。
魏柔柔也都被震惊,好奇之下,带着剑庐弟子去核实,看是否每个标记都会被锁定。
“十丈原,三十处道矿被锁。”
“蟒蛇峰,五处道矿被锁。”
“大雁江,十八处道矿被锁。”
…………
一一核实,弟子汇报,魏柔柔震惊麻了。
“这是怎么做到的?”
魏柔柔难以置信,这根本不可能之事,却被柳乘风做到。
“锁矿如点兵,血气能撑得住吗?”
魏柔柔秀目睁大,扑闪扑闪,这是多么庞大的血海,才能达到这等地步。
剑庐弟子更是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哪个不是探脉锁矿的能手?但,他们探明一条大脉,下地锁矿,需要大量时间。
柳乘风却如探囊取物,随手便拾。
这开什么玩笑,如果寻脉锁矿这么容易,六乘中央神朝就不会向天下铸剑师求贤了。
“快,快,快,换地方,绕开姓柳的,去其他地方。”
萧寒夜脸色都变了,带着铸剑师远走其他方位。
铸剑祭原这么大,他就不相信柳乘风能锁定所有道矿。
“被标记了,有血气标记。”
萧寒夜他们走得足够远了,背离剑庐方向,刚发现道矿的踪痕,就发现血气标记。
“换地方,快找。”
萧寒夜带着人连忙换地方,横跨十万里。
好不容易寻找到道矿痕迹,又被标记了。
“不能锁矿,就当作废。”
连换了好几个地方,都被标记,萧寒夜不服气。
带人赶回去,找剑庐,要求作废血气标记。
“已锁定。”
剑庐也在一一核实,萧寒夜所说的地方都已被锁定道矿。
“怎么可能,刚才还只是血气标记——”
萧寒夜惊怒,后面的话说不出来。
“快找,不能停,找没血标的。”
夏丰羽也带着铸剑师拼命换地方,但,他们刚赶到一个新地方。
天空上打下铸剑烙印,如天女散花,打入地下。
大地闷响,如同地龙挣扎了一下,地下的一条条道矿被锁定。
夏丰羽他们脸都绿了,他们还没开始,就被柳乘风一扫而空,被锁定道矿。
“这还怎么玩?不是被血标,就是被锁定。”
扶光神国的铸剑师也是心态崩溃,把自己灵灶一扔,躺在地上摆烂。
铸剑祭原沉鸣之声不绝于耳,铸剑烙印纷飞飘落,极速锁定地下道矿。
“还玩个屁呀,剑庐跟着核定备案就行了。”
很多铸剑师心态都崩溃了,他们好不容易找到道矿痕迹,不是被血标,就是被锁定。
他们花费多少心血,才找到一条道矿,柳乘风只是路过而已,一大片的道矿被他锁定。
“给我定——”
柳乘风站在铸剑祭原中央,大喝一声,铸剑烙印大盛,一指落下,整个祭源轰鸣。
所有锁定的道矿都浮现铸剑烙印,相互呼应,最终串联在一起。
所有烙印相融,化作一个巨大无比的铸剑烙印,重重落下,所有烙印合为一体。
“完蛋了,彻底完了,道矿都被锁了。”
不知多少铸剑师彻底傻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彻底放弃了。
柳乘风凭一举之力,锁定整铸剑祭原,所有道矿都落入他的手中。
“想神赐?想屁吃。想道矿,先跪着磕头。”
柳乘风霸道,撂下狠话,挑衅天魁神国、古舜神国。
天魁帝子、古舜神女他们都沉不住气了,纷纷召见自己的铸剑师。
“一条道矿都没有?”
天魁帝子不敢相信,质问萧寒夜。
“都被锁了,一条都没有。”
萧寒夜脸色难看,也无法向天魁帝子交差。
他还想全力以赴,锁道矿,炼神器,多争取一个神赐名额给自己。
现在连天魁帝子都拿不到名额,进不了祭山,他就更别想了。
古舜神女得知没有道矿,也沉不住气了。
“岂不是没了神赐资格?”
“现在唯一有入门券的,只有鄢息女皇。”
夏丰羽神态十分尴尬,自认为运筹帷幄的他,最后屁都不是。
扶光神国也哀嚎,他们也没有道矿,不要说神赐了,连进祭山的资格都没了。
“只能去求鄢息国。”
扶光神国不甘心,但,不得不低头,没有道矿,就意味着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