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古国三大巨头一致同意止戈,虎攀皇没有再出手的理由,只好撤兵。
“兄弟,职责所在,请兄弟不要介意。”
临走,虎攀皇还向柳乘风道歉。
“好说,好说。”
柳乘风都笑了,不由佩服虎攀皇的本事,比猿破军还有意思。
“柳公子莫率性,止戈休兵,与人为善。”
谢红玉声如玉珠,双目中都有笑意。
“谨记,一定与人为善。”
心有灵犀一笑,柳乘风回礼。
一场血战,就如此收场,猿破军死,刺探府被拔,如同儿戏,出人意料。
柳乘风不理会这些,见到六祖安然无恙,也就安心。
六祖为客卿,又是大道四阶,他被拘捕,只是配合调查,以证清白而已。
“小心为上,人人都想置你于死地。”
六祖并不担心自己,而是担心柳乘风的安危。
“相国呢?”
柳乘风反问一句。
“相国若要杀你,容易。”
六祖吓了一跳,还是如实说。
柳乘风也觉得有道理,金乌古国第一强者,要杀他,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拂晓剑神要什么呢?
柳乘风心有疑惑,与六祖告辞,回太子金宫。
在太子金宫前,一人迎风而立,鹤裙轻舞。
鹤清影。
“鹤司主,有什么指点?”
如果说,金乌古国谁最对他没想法,一定是鹤清影。
“不请我进去坐坐?”
鹤清影清清冷冷,对谁都是如此。
“寒宫孤冷,不了。”
柳乘风拒绝。
“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孤男寡女,不便,鹤司主,请回。”
柳乘风还是拒绝。
“你再三拒绝,宫中有什么见不得人?”
鹤清影秀目一凝,如洞穿柳乘风。
“我的行宫,爱让谁进就让谁进,鹤司主又不是太子妃,大海这么宽,你也要管?”
“莫非鹤司主要当我太子妃,管到我头上?”
柳乘风大笑,虎目神光,逼过去。
“猿破军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天都藏有古黎王庭的人,太子金宫,也不一定没有。”
鹤清影也不怕得罪柳乘风,直接挑明。
柳乘风心里一凛,但不动声色。
“我相信鹤司主不至于陷害我,夺取遗宝,铲除对手。”
“那就让我进去看一看。”
“不欢迎,鹤司主,请回。”
柳乘风也直接拒绝。
“若我请你跟我去一趟鹤行司呢?”
鹤清影秀目寒气迸。
“不去。”
柳乘风不卖她的帐。
“只怕由不得你!”
风起,寒意浓,鹤裙舞,大道之威如刃,满天飞舞,瞬间暴斩而下。
柳乘风一缩,瞬间退入太子金宫,鹤清影的大道之刃打在封印上,被挡下。
“你敢出来一战否?”
鹤清影在门口堵他。
“不出。”
“刚才你不是豪气冲天、无所畏惧吗?出来一战,你输了,就让我进去一看!”
“好男不跟坏女斗,我是上过男德课的好男人,不与坏女人纠缠不清。”
柳乘风不吃这套,直接拒绝。
鹤清影脸如冰霜,大道之威狂飙,无数羽刃斩下,全部被封印挡住。
柳乘风的话,让宫中的沈云芝忍俊不禁,化作莞尔。
“你们行踪暴露了?”
猿破军追寻古黎王庭的人,鹤清影也是,柳乘风奇怪。
“没有,云芝未曾离开过,更大的可能,王庭真的来人了。”
“这么大胆,想再开战吗?”
柳乘风也吃惊,高贡皇刚死,古黎王庭的人敢来天都,有恃无恐?
“若是高山战祖入主王庭,大战必定爆发。”
沈云芝十分肯定。
“为何?”
“我义叔高山战祖一生好战,以灭金乌古国为己任,更是不甘败于戾太子手中。”
“若是知道戾太子后人在,更是非踏破金乌古国不可,寻找公子报仇。”
沈云芝温软如玉,轻轻说来。
“靠,这也能找上我。”
柳乘风心里一凛。
“拂晓剑神,比高山战祖如何?”
“若能治好神针之伤,必定高山战祖更强,但,能治好七十二神针封印之伤,青洲寥寥无几。”
沈云芝温软轻柔。
“寥若几人。”
柳乘风也喃喃说了一句。
“公子可要当心。”
沈云芝未多言,轻声提醒。
“要我命的人多着了,不差一二人。”
柳乘风大笑,豁达无畏。
“你认为,拂晓剑神会要我命吗?”
柳乘风还是问了一句。
沈云芝心有灵通,这是无比的信任,让她全身暖洋洋,酥酥的。
“以妾身浅见,拂晓剑神不会。”
沈云芝轻垂螓首,再抬头,秋水轻醉。
他对自己信任,她心也坚贞。
“那他要什么?”
柳乘风也好奇,汤山帝只是让继承人相互厮杀,坐收渔翁之利。
拂晓剑神,真的仅为迎戾太子传人归来,如此纯粹?
“妾身斗胆分析。”
沈云芝收敛小儿女态,敛神端庄,明眸慧光。
“拂晓剑神,已拥有神格,但,开神格,立命宫,他还不行。”
沈云芝掌握着大量情报,对古国了如指掌。
“为何?”
“神宫之内,开辟命宫,必须修有神卷极品心法。”
“拂晓剑神的家传心法,仅是神卷中品,不可能开辟命宫。”
沈云芝把拂晓剑神的信息告知柳乘风。
拂晓剑神,金乌古国第一强者,拥有命宫,天赋惊人。
他能把家传的神卷下品“山河剑法”,融创成神品上卷,名为“拂晓剑法”。
拂晓剑神,便如此得名。
但,他一直融创家传“山河社稷心法”,却未能成功。
说至此,沈云芝望着柳乘风的目光,熠熠生辉,异彩连连。
他能溯源地卷,创为先天,金乌古国第一强者与之相比,也黯然失色。
“原来如此。”
柳乘风心里明白,有了猜测。
“若无意外,金乌古国、古黎王庭,未来最有可能开辟命宫的人,是汤山帝。”
“汤山帝?”
柳乘风不由意外。
“汤山帝的祖传天猿心法,便是神卷极品,也是他立根之本。”
“原来如此。”
沈云芝的消息,让柳乘风吸了一口冷气。
“未来是你,没汤山帝什么事。”
回过神,柳乘风笑了起来。
“公子恩赐,公子在前,妾身随后。”
“你比我强大多了,当是先我一步。”
柳乘风摇头。
“妾身乃是半神一阶,正冲二阶,愿为公子守护。”
沈云芝秀目泛异彩,迎上柳乘风的目光,坚定。
温软又坚定,如阳春化雪,娇艳欲滴,美艳容颜,映入眼帘,像化入心底。
柳乘风不由看呆,目光流淌。
心头不由一热,不由浮想昔日绝美风景,雪峰云顶,嫣红怒放……
高贡帝后心泛涟漪,玉颊微红,慌忙别脸。
柳乘风咽了一口水,心生烈火。
“妾身告退。”
身为半神的高贡帝后,落荒而逃。
“靠,真的这么饥饿?把人吓跑了。”
柳乘风想照照镜子,是不是饥渴写在脸上。
甩了甩头,抛开心中绮念,收敛心神,运转心法,纳灵气,壮大道。
他也想偷得半日闲,甚至让美妇人侍候着!
想到虎攀皇的万军之势,鹤清影的大道之刃,就一下子清醒,不敢偷懒,努力修炼,卷死别人。
虎攀皇之上,还有凤少皇,更有汤山帝。
只有强大自己,才是保命之道。
大道第一阶,开源见道,拓道源,需要炼化海量灵气。
地卷先天心法,修练也极快,但,想在短时间突破一阶,也是难事。
欲事半功倍,还必须得嗑药,炼大道丹。
柳乘风手中也没有大道丹的药材,沈云芝玲珑慧心,早已准备齐全。
作为帝后,财资丰厚,药材源源不断送来。
“娘娘,我不想努力了。”
看到如此之多的药材,柳乘风开玩笑。
高贡帝后含羞低眉,不作答,温软如玉。
柳乘风一口气炼了十炉,准备好好嗑药。
柳乘风还没来得及嗑药,金乌天都突然响起急促警报,铛铛铛之声,在天都上空回荡。
突然警报,整个金乌天都进入警备,铁甲如流,甚至烈火滚滚,升起防御。
在金乌天都之外,旌旗飞舞,出现一个将帅。
他高大魁梧,如同巨人,狼牙战盔,披甲执锐,锋芒暴涨。
“牙锋大帅——“
看到这个大帅,金乌天都众人大惊。
古黎王庭兵马大帅,突然出现在金乌天都之外,难道要攻打金乌天都?
“牙锋大帅。”
知道来人,柳乘风也不由一惊,望向身边的沈云芝。
沈云芝也一惊。
没有道理,牙锋大帅怎么突然杀来了。
“牙锋,你敢——”
阴沉威喝,半神之威透天,笼罩金乌天都。
老姑祖独孤凤凰!什么都可以怀疑,但,她对金乌古国的忠心,毋庸置疑。
“老姑祖莫怒,本座轻骑前来,并无敌意,只是追捕王庭逃犯而来。”
牙锋大帅向老姑祖表时来意。
金乌天都的所有人吃惊,什么逃犯值得牙锋大帅追捕。
“追捕逃犯,值得劳师动众?”
老姑祖独孤凤凰不信。
“该人偷走王庭重宝,不得不冒险前来。”
牙锋大帅表示诚意,让金乌古国查看,他并没带大军,仅是轻骑。
老姑祖对牙锋大帅不信任,拒绝他进入金乌天都。
牙锋大帅没办法,换了折衷方法,派出高贡太子进入金乌天都,仅带三五侍卫。
牙锋大帅便退离而去。
金乌古国,没有道理怕一个高贡太子,最后老姑祖同意了。
由虎攀皇带护都军接待高贡太子一行。
此事就作罢,但,金乌天都却掀起波澜,暗流涌动。
不少强者,私下打探,古黎王庭究竟丢失什么宝物,值得牙锋大帅冒险前来。
已经有很多大人物暗中搜索,想找出古黎王庭逃犯,先一步夺宝。
甚至连四族大人物都沉不住气,暗中行动。
一时之间,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是目的何在?”
柳乘风不相信牙锋大帅真的冒险前来追捕沈云芝。
“只怕有两个目的,一是浑水摸鱼,二是迷雾障眼。“
沈云芝秀目慧光,濯濯见智。
“若是金乌古国相信,只怕人人皆想搜索夺宝,说不定金乌天都大乱。”
“若不然,便是迷雾障眼,必有其他目的。”
“什么目的?”
柳乘风也是疑惑,牙锋大帅突然领兵出现,这不合理,而且高贡皇才死了没多久。
沈云芝猜不出来,启动情报网,暗中打听消息。
得知,古黎王庭四处派兵,不仅向金乌古国,向其他地方也派兵追捕。
“王庭空虚,只怕是引蛇出洞?”
沈云芝分析情报,心惊。
“谁是蛇呢?”
“如果是妾身呢?自认为王庭空虚,挺身收复皇权。”
“还是引金乌古国攻打王庭。”
“不论是引谁,高山战祖,已出世,必在王庭,守株待兔。”
沈云芝得出结论,心惊。
“王庭有谁支持你?”
“文丞、遗老。”
“仅是为了引出你吗?”
柳乘风还是觉得不对劲。
“有重宝吗?”
柳乘风相信沈云芝,但,这事还是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