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省长,组织在把我调到咱们江东省当省长之前,曾经找我谈过话,确实有提到过,让我过来解决咱们江东省汽车运输总公司的难题!但是……”
钟德兴故意停顿了片刻,深深叹息了一声,浓黑的眉毛皱了皱说。“我自己一个人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呀?咱们江东省省政府这么多领导干部都不能够解决这个问题,我自己一个人,又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
“听你刚才这么说,我深深觉得,江东省汽车运输总公司债台高筑的难题很难解决。弄不好,我将很快因为这个问题而被调走,呵呵……”
钟德兴这么说不是缺乏自信,而是给自己留做人的余地。
他要是非常高调自信的告诉庄宗义,他肯定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万一日后他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岂不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脸?
不管做人还是做事,钟德兴喜欢低开高走!
除此之外,这也是钟德兴对庄宗义的试探。
他故意露怯之后,庄宗义对他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庄宗义如果瞧不起他,那庄宗义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
对这样的人,以后他必须强势!
而庄宗义如果是一个真诚的人,一心想配合他的工作,那他会考虑继续让庄宗义参与解决这个问题!
“钟省长,组织既然看好你,把你调过来当省长,这说明,你的能力非常出色。我相信,我们江东省省政府,在您的领导之下,一定能够解决江东省汽车运输总公司的难题的!”庄宗义说。
“庄省长,大话套话,咱就不说了!咱把脚放到地上,脚踏实地。我来江东省之前,咱们江东省汽车运输总公司的难题由你主抓,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这个问题的具体情况?”钟德兴问道。
“当然可以!钟省长,我来找您,就是想向您汇报这项工作的!”庄宗义说。
“那敢情好!你请说!”钟德兴非常客气的说。
随后,庄宗义向钟德兴汇报江东省汽车运输总公司的具体情况。
庄宗义所汇报的内容,跟钟德兴之前大概了解的相差无几,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也就是,江东省汽车运输总公司大量举债投资地产项目,导致债台高筑!
最要命的是,该公司所开发的地产项目,因为价格太高,卖不出去。
等庄宗义汇报完毕,钟德兴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沉思了片刻,说。“庄省长,咱们江东省汽车运输总公司的主业,现在月利润是多少,年利润又是多少?这你知道吗?”
“这个……”突然听钟德兴问到这个问题,庄宗义面露难色,结结巴巴的说。“钟省长,江东省汽车运输总公司主业的月利润和年利润到底是多少,我不太清楚。”
“我只知道,汽车运输总公司的主业快不行了。您知道的,现在火车动车网络非常发达,再加上私家车的冲击,都没什么人坐公共汽车了!”
“就算是这样,公共汽车也还有一定的市场,这个市场还没有完全消失。作为咱们江东省汽车运输业的龙头老大,江东省汽车运输总公司应该是垄断了全省的汽车运输。既然是垄断性的行业,利润肯定还有的!”钟德兴说。
如果不是自己之前暗访过,听庄宗义这么说,钟德兴可能也会忽略江东省汽车运输总公司的主业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