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过天明,整个虹口区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一群小杂鱼突然发现自己的单位突然人去楼空,院子里除了警卫的尸体,大楼里的男男女女们仿佛凭空蒸发了一般!
凌乱的办公桌和亮着的灯光,述说着昨夜这里还是正常的。
很快宪兵队就控制了现场,对于一夜之间,日本各大机构驻沪机关的各种负责人近乎全军覆没。
在这里,此时此刻,能够办成这件事情的只有102集团军。
东村寿夫作为日本大本营派往华夏的军部高级特使,目的是为了展开在华战略的全面部署。
如今下面的机关单位居然一夜瘫痪,只能说明支那政府和支那军队还是有能力一战的。
至于原因,不用想也知道,石原丸尔的行为激怒的秦晋!
很快信息就汇总了过来,日本共计143处大小机关据点,2132人失踪,678名卫兵死在了昨夜。
同时线人发现102集团军在沪的所有机构和明堂据点商社全部关停,驻沪指挥部也没有了往日的人来人往。
东村寿夫看着下面躬身的石原丸尔,无奈的摆摆手道:
“东村君,不必如此,起码你帮帝国试探出了很大一部分我们不知道的102集团军隐形力量。
这对于我们未来的计划,有很大的帮助和警示。
既然是敌人,早交手,晚交手,早晚都会斗个你死我活。
不必觉得自责,问题早暴露,对我们更有利!
大本营已经全面换装各大派遣军,支那,注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刺头,我们一定要拔!”
石原丸尔起身道:
“那秦晋会把我们的人藏哪里?又会开出什么条件来让我们赎人?”
东村寿夫摇摇头道:
“不知道,这个人没有定论,手段向来狠辣,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石原丸尔深吸一口气道:
“特使阁下,您说这么多人,他会不会压根就没有带离上海,而是把他能藏起来了?
不然我们无法解释他们在没有大规模动用海陆空通道的情况下,转移走两千多人!”
东村寿夫摇头道:
“我们初来乍到,还是先等松本领事过来了听听他的意见吧。”
“嗨!”
石原丸尔点头应了一声。
沪上指挥部地下城,中央大厅里哀嚎遍野,上千名鬼子被吊着接受特务旅的严刑拷打。
地上还有很多已经断了气的被用麻袋装着堆成了一堆。
三四百名日本女公务员这会儿已经被吓尿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次一个人被折磨得心门大开,知道的全撂时,都是她们最害怕的时候。
不是因为会涉及到她们什么,而是她们知道这个人用坦诚交代换取了死亡的机会!
一开始她们所有人都觉得这群支那人顶多就是绑架他们,大不了等着大本营拿钱赎回他们,不会拿这么多人怎么样。
可是,随着最后一个他们还算看得上女人被挑出来,其余人通通被上了铁锁吊了起来,所有人就那么在哀嚎声中被直接穿了锁骨和琵琶骨。
随着滑轮组的拉动,脚尖刚刚能够踩到冰冷湿滑的冰块上。
摇摇晃晃中,嚎哭辱骂愤怒哀求乱成一锅粥。
特别是那几百名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人,下手最是狠辣,凡是他们出手的,没有一个能够坚持半个小时以上的!
最可怕的是他们好像不仅仅只是拷问情报,而是在拿自己这帮日本人给那些特务士兵做战场教学,每个黑袍人带着两三个士兵给他们现场演示和指导如何折磨暴力逼出情报。
这帮人才不会用什么心理战术,除了暴力到让人崩溃外,最厉害的就是不管他们怎么弄,这个人就是痛苦却不死,遇到身体差了,一针插下去,那人立马就精神百倍的哀嚎求饶。
这种手段,直接让一个人清醒又真切的感受着每一秒的痛苦,被锁着的人那种无穷无尽的扭曲和癫狂,可以让任何一个人感受到他们的痛苦和难忍。
陈稜坐在大厅指挥台上,看了看时间后对着连夜带新兵赶来的钱三良道:
“钱三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从密道撤离了。
问得出来的基本都出来了,问不出来的,也问不出来了。
这里,还是留给日本人来感受一下什么叫地狱不可怕,上天一瞬间了。”
钱三良肉疼道:
“真要把这里炸了?
多么可惜啊!”
陈稜摇头道:
“军座有令,既然日本人打破了平衡,那接下来就是不死不休,有第一次,就绝对会有第二次。
一切他们熟悉的都要抹除,战斗从未停止,猎杀已经开始!
这是一场无禁制的斗争,只要能消耗更多的鬼子,付出一切代价,都可以!”
钱三良无奈点头道:
“行吧,那就转移到新的地下区域。这里就让它尘归尘,土归土吧。”
陈稜冷笑道:
“军座说了,贫瘠的土地,需要更多的敌人作为养料!
我们会留着这群残废吸引更多的鬼子前来,当最后一个废物被取下的时候我就是这里大爆炸的开始!”
钱三良打了个冷颤道:
“兄弟,你特么的比我还特务啊!
那这帮娘们呢?怎么处理?”
陈稜嘿嘿一笑道:
“前面把军座惹的火气很大,自然要挑几个去给他败败火,不然老弟我啊都不敢回泉州了!
至于剩下的嘛,我这回可是欠了弟兄们的大人情了,怎么着也要让弟兄们狂欢狂欢不是?
不然以后谁还愿当冤大头啊?”
钱三良桀桀怪笑道:
“那哥哥我就不客气先挑几个了!”
陈稜摆摆手道:
“老哥,玩可以,可别往家里弄,出了事,那可就亏大了,你我混到今天可都不容易,军座的手段和脾气,你是知道的。
我准备在泉州搞处地下俱乐部,里面不是东瀛矮马就是欧美大白马,哥哥要是信得过我,只管让我来安排?”
钱三良愣了愣道:
“军座不管你?”
陈稜嘿嘿一笑道:
“军座说了,资源不能浪费,我那是要抵账的,不然我哪有那么多钱还哥儿几个?”
钱三良坏笑道:
“陈小子,你特娘的坏得很,感情在这儿等着我呢!
行吧,不过哥哥劝你还是小心点,虽说法无禁制便为可,可军座的脸面还是要顾上的,小心哪天军座拿你是问!”
陈稜撇嘴道:
“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军座宠我,那我就是弄臣佞臣那也是他最信任的臣子。
若是不信任了,我天涯地角也躲不掉!
忠诚是我唯一的活路,血勇是我最好的挡箭牌!
至于这些肮脏的外快,哪个大人物身边没有一群人专门处理这种事呢?
钱三哥,我,你,老裁缝,这三个旅,注定得背负罪过和黑暗!
人前显贵的事,我从来都没有指望过,军座需要黑暗的一面,我们就得将黑暗进行到底。
那些光鲜靓丽的事情,已经有太多的人去替他做了。
我们,可不能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