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集看完后，观众不由得产生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倒也不是《战长沙》不好看，就是看的时候还可以，只是看完后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稍微一思索，观众们很快发觉了问题所在：这戏有点平淡。
“感觉平平无奇，没有《我是特种兵》好看。”
“确实，全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也就景恬被追得上蹿下跳那里有点意思。”
“哈哈哈，景恬大美女形象掉了个稀碎，都快被吓得表情乱飞了。”
“啧啧，这薛君山也真下得了手，这么漂亮一个姨子，竟然打得这么狠。”
“我上次逃避相亲，家里人也这样打，幸好我跑得快！”
“无聊，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快开打啊！庄，干死日本鬼子！”
“醒醒，这不是庄，这是顾清明。”
“顾清明瘦瘦的，一点也没有庄壮实的模样，要不是提前知道是同一个演员，还真有点没反应过来。”
“楼上得对，有点平平无奇。”
“先养着，以后再看。”
“卧槽，电视剧还能养？”
“到时候上网看呗。”
“我觉得还行，是平淡，但也不是难以下咽，跟老婆一起看挺有意思的。”
“老哥得对，跟老婆一起看的话，就没那么无聊了。”
“我老婆昨晚还问我当初怎么看上她的，差点没回答上来。”
“就是，我对象还问我是不是对她一见钟情呢。”
“哪有什么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诶，我们这能在一起的，都管这情况叫一见钟情。”
“就是，楼上见色起意的，你不会没对象吧？”
“草！”
“哈哈哈，这下看出来了。”
“还真是没对象，乐！”
“……”
……
几天后，首播数据出来了。
收视率1.14%，在祁讳演过的电视剧里，算是数据最差的一个。
对此，祁讳倒是一阵惊讶，不是惊讶太低，而是惊讶有点高。
《战长沙》这戏前期剧情平淡，全是一些家长里短，很难吸引人看下去。
当初祁讳答应接这部戏，主要是因为孙莫龙被他忽悠着帮忙拍《开端》。
再加上《战长沙》这戏口碑不错，祁讳才答应的演的。
就当是演一部文艺戏了。
现在看来，自己和景恬的号召力，还算不错，竟然能有这种收视率。
倒是出乎预料。
惊讶的不只是祁讳，还有孔晟，孙莫龙，张开胄三个正午阳光的头头。
自家人知自家事，这戏是他们正午阳光用来市场化试水的产品。
虽然市场化，但他们没有放弃自己拍正剧的优势。
这是他们有别于其他影视公司的核心优势。
所以，市场化得比较保守。
只是没想到，有祁讳出演，这戏的效果这么好，比他预料中的成绩要好。
看来这条路是对的！
孔晟激动的脸色涨红，拍《光荣时代》的间隙，经常边拿着本本回忆和总结经验。
通过分析归纳，研究《战长沙》项目从立项，到开拍，从开拍到杀青，从杀青到开播的具体实践问题；来提炼规律性认知，构建科学化方法论体系，最终形成可操作的工作指导方案！
“……”
祁讳在旁边看的一脑袋汗，不愧是考公大省出来的。
6啊！
这时，孙莫龙快步跑了过来。
“孙，怎么了？”孔晟放下纸笔，略带不满。
毛毛躁躁的，让董事长看了怎么想？
一点也不稳重！
“呃……哪个，两位导演。”孙莫龙有些犹豫：“我刚才在拍若云独自跳舞那场戏。”
“但……怎么呢？”孙莫龙挠了挠头：
“我总感觉音乐不到位，舞蹈也不太契合人物的性格，际遇。”
“也达不到导演在剧本里写的那种，刀尖跳舞的感觉。”
闻言，祁讳和孔晟对视一眼，喊来另一个副导演盯着这边，然后两人前往B组的拍摄片场。
“诶，等等我，我也去。”一旁的景恬看到后，连忙跟上祁讳。
她也看看怎么个事儿。
祁讳见状，撇下孔晟等她，等过来后祁讳牵着景恬的手，一起往B组那边走去。
“嘻嘻~”景恬轻笑一声。
孔晟揉了揉眉心，我这五六十岁的老头了，还要每天吃狗粮。
你俩就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同志？
很快，几人来到B组片场，也就“宗向方”的家。
这场戏是宗向方下班回家后，一边开留声机听音乐，一边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这场戏的目的，是展现宗向方此刻的境遇。
他是特务，跟祁讳演的郑朝阳关系很好；但却又是郑朝阳大哥郑朝山，国党大特务的手下。
身处夹缝中，宗向方要保证自己身份不败露，又要执行郑朝山给他的任务。
正如祁讳在剧本里写的那样：刀尖上跳舞。
“来，跳一遍我看看。”祁讳坐在导演棚里，道。
张无奈，启动黑胶唱片的留声机，然后伴随着音乐跳舞。
看着片场中起舞的若云，祁讳缓缓皱起了眉头。
不只是祁讳，景恬也皱起了柳眉。
确实不太好……祁讳暗道
这音乐用的是1953年的《给我一个吻》，舞蹈跳的是探戈。
略显活泼的音乐，伴随着节奏明快的探戈，视觉上还可以。
但是正如孙莫龙所，和角色境遇不符。
虽然宗向方在起舞之前，陷害了齐拉拉，让警局内的人把内奸的嫌疑放到了齐拉拉身上。
但这只是暂时性的，宗向方本身的情况，境遇并未得到根本的改变。
他不应该这么轻松欢快。
“配乐师，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想用这首《给我一个吻》？”祁讳看向配乐师，问道。
“这个……导演，老歌可选的，确实不多。”配乐师为难道：“我选了两首，一首是《给我一个吻》，另一首是《夜来香》。”
“但夜来香太过靡靡之音，所以……”
“夜来香？”祁讳闻言，脑海中自动响起了【那夜风吹来凄凉~】的音调。
确实是靡靡之音。
祁讳摸着下巴，脑海中不停思索。
半晌，祁讳道：“这样，换夜来香……嗯，夜来香这首曲子先降调，慢放几拍。”
配乐师愣了一下，从包里翻出号，然后吹了起来。
祁讳皱了皱眉，还是不行，号声音清脆，给人一种明亮的感觉。
“有黑管吗？”祁讳想了想，问道。
“有！”配乐师当即点头，招呼着助理帮她去拿。
很快黑管拿来，按照刚才的音调和节拍，配乐师重新演奏了一遍降调、慢拍后的《夜来香》
悠扬的音乐响起，相比于号，黑管的声音略显厚重低沉，在配合降调、慢拍后的《夜来香》，莫名多出一种压抑感。
“好，就这个！”祁讳当即拍板：“再完善一下节拍节奏就差不多了。”
“是，导演！”配乐师兴奋的点点头。
一旁，孔晟，孙莫龙，还有张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导演，你怎么这么懂音乐？
怎么什么都懂？
“好厉害……”景恬牵着祁讳的手，眼中闪烁着光芒。
祁讳轻轻一笑，之前在美国，系统从泰勒·斯威夫特身上刷出一个音乐制作技能。
虽然原创有些困难，但改编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呃……导演，还有一件事。”孙莫龙很煞风景的道：
“音乐是解决了，舞蹈还没解决呢！”
景恬拧起柳眉，有些不开心，当即哼了一声：“要么样的舞蹈？”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