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郭凡坐着公交车，来到了一家饭店门前。
他约祁讳出来聊聊，准备当面说清楚拒绝，毕竟他正在搞《李献计历险记》
那是他喜欢的科幻电影。
至于这部只有爱情的《失恋33天》，他只能拒绝了。
钱不钱的，他暂时没兴趣，科幻才是他的最爱。
只不过郭凡没想到，祁讳竟然将见面的地点定在这样一个饭店。
果然，当演员的赚钱啊！
郭凡深吸口气，缓缓走进了饭店中，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往一个包厢里走去。
……
金碧辉煌的包厢。
里边不只有祁讳，还有老凌，以及吴惊。
这俩是陪客，来活跃气氛的。
老凌一接到电话就来了……倒不是因为吃饭，而是因为被吃。
唐怡菲知道老凌要去《画皮》演男一号后，就整天缠着他，恨不得让老凌软在床上。
没办法，《画皮》剧组美女不少，不论是女一号还是女二号，都很漂亮。
而且还是港岛人，传说中的港岛美女。
唐怡菲不得不防，毕竟……她就是在剧组里跟老凌好上的。
所以，一接到祁讳的电话，老凌就迫不及待的来了，连地址都没问。
等开车上路了，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地方。
吴惊那边也差不多，他最近谈了个女朋友，夜夜笙歌。
再加上马上就要进部队训练了，必须离开之前好好腻歪腻歪。
于是……他也虚了。
正好祁讳来电话，他思索了一下便来了，正好趁此机会修养修养，吃点补品。
当然，和祁讳拉关系的心还是有的，吴惊最近在琢磨一部有关特种兵的电影。
只不过嘛……钱不够，演员未定，剧本暂无！
就这样，老凌和吴惊两个面色发白，神色憔悴的男人见面了。
看着对方的脸色，两人颇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一时间心潮涌动，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老吴啊……”
“老凌啊……”
“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对，但不影响不是吗？”
“有道理！”
“师弟，快上点生蚝海参。”
祁讳瞥了他们一眼：“再来点鲍鱼？”
“不不……这个就算了！”
三人说话间，菜一份份端上，色香味俱全。
祁讳心中期待，摩拳擦掌，他今天准备薅点羊毛，薅点赛博妲己·郭凡的羊毛！
不多时，郭凡的消息发来，说他到了。
同时，敲门声响起，郭凡推门而入，面带微笑，有些拘谨。
“你好你好，郭师哥。”祁讳起身相迎，热情无比。
“呃……你好，祁讳。”郭凡勉强微笑：“我是09年才上北电的。”
“应该我管你叫师哥才对。”
不能关系太好，不然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诶……话不能这么说。”祁讳说道：“你和我凌师哥一样，都是99年高考毕业的，现在都在北电，叫一声师哥不过分。”
说着，祁讳指了指正在狂炫生蚝的凌霄肃。
老凌咽下口中的碳烤蒜蓉生蚝，抬头诧异道：“咦？老郭你也是99年高考的？”
“呃……是啊。”
“哎呀……难得啊！”老凌一拍大腿：“我还记得那年的高考作文的题目是《假如记忆可以移植》。”
“那可是难得的科幻题目啊！”
这些话是祁讳提前安排的，目的嘛……当然是忽悠郭凡。
也不算忽悠，这些可都是事实，实话。
一听到这话，郭凡顿时就不困了，惊喜道：
“确实太难得了，你不知道，当时我别提有多开心，这正是我喜欢和擅长的题材啊！”
“哦？”祁讳插话道：“郭导也喜欢科幻？巧了，俺也一样啊！”
“你不知道，我小时候看《终结者2》那种感觉别提有多震撼了……仿佛掰开八瓣顶阳骨，再倾下一桶冰水，那种感觉……”
“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泛起，激动得浑身颤栗！”郭凡接过话头，声音中带着激动。
“太对了！”祁讳一拍大腿：“就是这种感觉……郭导，你也？”
郭凡脸色有些发红：“没错，我15岁那年，那时候看的是光碟，看了《终结者2》……那种感觉，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你不知道，我父母是公务员，他们也期盼着我也当公务员，但自从看了那电影，我就有了想搞科幻电影的想法！”
郭凡仿佛遇到了知己一般，话匣子打开，根本说不完。
没办法，祁讳说的都挠到了他的痒处。
不论是高考题目还是《终结者2》，这都是他的真实经历。
是他铭刻在心的记忆，怎么都忘不了。
“来来来，坐下，咱们边吃边聊！”祁讳拉着郭凡，顺手开了一瓶茅台：
“来，尝尝咱们惊哥带来的茅台……聊大事，干大事，咱就得喝酒！”
说着，祁讳直接给他满上。
郭凡举杯，和祁讳等人一起灌了一杯。
一杯下肚，浓香辛辣的味道瞬间转变为腹腔的火热，这下……心中的话更藏不住了。
此时此刻，郭凡完全忘了他是来干啥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关键在于气氛对，他终于遇见和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了。
看着郭凡面红激动，藏不住话的样子，祁讳心中一乐。
不是说郭凡是赛博妲己，狗路过都得给他随礼二百吗？
看样子，如今的赛博妲己，神功未成啊！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郭凡酒意上脑，面红耳赤，彻底真情流露，咬牙说道：“外国人能拍好科幻，难道咱们就拍不好？”
“咱们比他们矮一截？”
“没错！”吴惊同样满脸通红，上头了：“我们差在哪里？我们就是要搞电影，就是让他们知道，我们也能拍得好！”
“不仅拍得好，还比他们拍得好！”
“我们唯一搞不好的就是航母和导弹。”老凌跟那俩一样，醉了：
“信不信搞好了，咱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老凌一拍桌子，恣意飞扬：“入关之后，自有大儒为我等辩经！”
男人嘛，都这样，两杯马尿下去，连黄色都不搞了，只想着键政。
唯一没醉的就是祁讳，虽然脸上也有些酒精带来的红晕，但眼神却很清明。
“诸位，我敢跟你们说！”祁讳扯着嗓子大喊，加入了醉酒键政群：“不出十年，所谓的好莱坞电影狗都不看。”
“那时候，咱们的电影市场，必将牢牢的在我们华夏电影人的手中。”
闻言，几人愣愣的看着祁讳，被这豪言壮语惊呆了。
他们是醉了，但不是脑子坏了。
在这个年头，哪怕醉了，郭凡吴惊几人也不敢这么想。
“看我看什么？”祁讳嘴角一歪：“咋滴？你们没信心？”
“是没信心干成这件事？还是没信心活到那时候？”
“我淦！”吴惊被这句话激得青筋暴起，龇牙咧嘴：“谁说我没信心？”
“我告诉你，早晚有一天，我也要拍出票房十亿的电影！”
“师哥，你没信心？”祁讳看向凌霄肃。
“没信心？”老凌面红耳赤，梗着脖子：“你怕不知道啥叫赳赳老秦吧？”
“我告诉你……好莱坞屁都不是，老子早晚有一天比他们还出名！”
“老郭，你没信心？”祁讳看向郭凡。
“我没信心个嫩管管！”郭凡被激得土话方言都出来了：“总有一天，我要拍出世界上最好的科幻片……不，老子现在就拍！”
他目光一转，带着满脸的醉意盯上祁讳：“你不是有个电影要我拍吗？”
“来，给我，我这就干！”
“不不不！”祁讳连连拒绝，手上翻出签约文件，不给郭凡：
“不行，我那是爱情电影，是为了科幻电影提前做的准备，但终究不是科幻……”
“少废话，不拿我当兄弟是不是？”郭凡更激动了：“给我，我这就签约！”
“咱们一步一步来，先搞爱情电影，等本钱足够了，再狠狠搞科幻！”
说着，一把夺过了祁讳手中得文件，看都不看，大笔一挥，直接签下自己的名字。
祁讳长吁短叹，太不合适了……这怎么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