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头痛,臭蛋,我渴,要喝水。”
“这酒的后劲真大,我果然是天生的生意人,活该我赚大钱。”
酒鬼只喝两瓶红酒,又灌了醒酒汤,宿醉了,比刚喝五瓶酒的人还迷糊。
酒的后劲跟赚大钱有很大的关联吗?
躲在窗外的某机耸肩。
“看到了吗,你们妈妈一半卡带了,我怀疑中间还有一大段话,才有后面的总结。”
大六:“呱姨,妈妈上次喝醉也这样吗?”
上次?
时光回溯,上次全员皆醉,呱呱电量消耗完毕忘记充电,是大家长照顾酒鬼。
某个菜鸟也宿醉,的是:“这酒的后劲真大,我果然是最厉害的媒人,没有我,大家都娶不到好媳妇。”
发言的格式差不多,都是前言不搭后语。
是什么原因导致脑壳跳闸,不得而知。
主人,还是那个主人。
六:“呱姨,妈妈不能在外面喝酒,会暴露智商。”
来自亲闺女的吐槽,致命!
超脑天才,酒后降智太离谱。
“诗诗,水来了,喝吧,喝完再睡会。”
“好。”
这一醉,酒鬼们睡了一天一夜,一机两娃床前当孝子贤孙,喂水喂饭。
大家长难得享受女儿的照顾,跟着一起玩,甚至得寸进尺,提前享受老年养老生活:两个女儿轮流,一人照顾一天。
隔天自己锻炼完回来,被玩陀螺大旋转给媳妇转移注意力的老大撞倒,从蛇肉堆里爬起来后整了个重生梗。
设定是:被不孝女扔掉后,我和妻子双重生。
“老婆子,我们都回来了,以后咱们不养不孝女了,让她们自生自灭吧。”
某戏精一秒来电波,接得丝滑。
“呜呜,漂亮老头子,她们把钱都挥霍完了,以后我们吃什么呀?”
“我的命好苦啊,早知道生的是白眼狼,当初生下来就应该扔进尿桶里。”
正在看僵尸电影吓得心脏怦怦跳的大六六:......比窦娥还冤,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同样被突然从棺林里蹦出来的僵尸吓得抱成一团的臭宝们:......好大一口黑锅。
算了,戏台子搭上了,就陪他们演演吧,电影以后再看。
两只搓了搓被吓出来的鸡皮,啪嗒一声下跪。
“爸爸,妈妈,不要扔下孩儿啊,有错你告诉我,我改。”
“妈妈,我系乖孩子,不系白眼狼,以后会好好孝顺你们,给你们养老。”
宣称靠儿不如靠自己,志气高涨的老头扔出两个豁口的碗,疾言厉色。
“我不信,除非你们出去乞讨,好好体验社会的毒打,等你们真正认识到错误,我和老婆子再考虑考虑要不要接回你们。”
“来蛇,将她们扔出去,把门口守好了,再让她们跑进来叨扰我媳妇,你们也滚。”
老大迷茫。
老大懵逼。
老大无语:......我是不是该挣扎一下?
跟着大的有饭吃,跟着的要当乞丐,选大吧。
某保安蛇十分忠诚地嘶嘶~~(扔出空间,保证不来叨扰。)
被迫入戏的老二猛点头,(附和附和,我赞同这个办法。)
精戏,你们出去玩吧,我想看大僵尸蹦蹦跳,暂时不想当保安。
熊和鸡、虎都沉默了,你们爱玩玩吧,反正我们只是串儿。
这个主意很不错的样子。
于是外面天亮后,随江飘流一段路再遇到一个村子时,两个脏娃穿着破烂的补丁衣,端着两个破碗开启她们的体验之路。
只是上岸没走多久,就听到哭天抢地的声音,远远可见一堆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两只对视一眼,蹬蹬蹬就飞奔过去。
体验什么的,没有八卦重要。
后面的大部队同样眼睛大亮,咻的一下跟上,以为是好戏,原来是晦气。
是真晦气,出轨加丧事。
“唉,春花也是可怜,还怀着孩子呢,一尸两命。”
“可不是呢,春花多好的孩子啊,孝顺奶奶,干活勤快,家里家外都是她包,她私会男人,我是一万个不相信。”
“姚老太就这么个孙女,儿子儿媳都牺牲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让她以后怎么活啊?”
“不是还有个孙女婿吗?她那个孙女婿是个好的,我亲耳听到他要给姚老太养老送终。“
“听听就好,亲孙子都不一定养,等他娶了新媳妇......你们自己品。”
“你们没毛病吧,姚春花水性扬花,揣着娃还私会男人,有这个下场是活该。”
“杨国志不计较,还愿意搬进姚家给姚老太养老,多孝顺啊,你们一个个嘴碎子就会乱喷。”
“嗤,我们我们的,你听你的,你管我们什么。”
“别理她,她平时就跟姚老太不对付,能出什么好话。”
“你们......”
“准备下棺~~”高昂的声音打断七嘴八舌的议论,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没人再开口。
唧~,唧~,唧~
“主人,谢臭蛋,你们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呱呱声问。
蹲着的一排齐齐摇头。
呱呱怀疑自己幻听,“难道我听错了......不,是真有,你们仔细听听,像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指甲抓东西的闷响,哦对,咱们出来之前看的那个电影。”
唧~,唧~,唧~
现场很安静,只剩下往棺木上铺尘土的动静。
这个声音,这个方向,......
安静听八卦的人和动物欻的一下站起来,数道火眼金睛射向简易棺木。
“我去,活的。”呱呱大惊。
“呱姨,快,我要看真的僵尸。”大六又怕又好奇,活的僵尸,不是电视上演的僵尸。
“呱姨,我也要看。”
一大串臭宝全部瞪直眼睛,准备就绪。
也难怪他们联想到僵尸,电影里的角儿就是在棺木里蹦出来的。
见大家长迈开大长腿着急忙慌地往人群走去,诗诗手指点着腮思考。
“呱呱,你猜,这个故事,会是什么样的故事?”
“真出轨?真孝顺?还是真泼脏水?吃绝户?”
没办法,电视剧和短剧看多了,难免多想。
棺材里的女孩穿的还可以,而且不是席盖一卷就下葬的,想来不是穷得揭不开锅的人家。
只是未见全貌,呱呱也不确定,“先去救人,再听故事。”
“住手,快停下。”谢临挤进人群,阻止继续往棺木上铺土。
铲土的人下意识停下,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满身补丁却依旧盖不住气场的男人。
姚老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胸口抽泣,“你是谁?为什么阻止我孙女下葬?”
“老人家,我耳力好,听到棺木里面有声音,我怀疑里面的人没死。”谢临直接重点。
“你胡八道,春花没了,她没了,你这样有什么目的?打扰她安眠你存的什么心?你到底是谁?难,难道你是,你是......”
“不,春花是我的妻子,生前是,死后也是,我绝不允许......”
“呜呜,春花,我好想你啊,你怎么舍得扔下我而去?奶奶,我好痛苦。”
一个国字脸浓眉大眼的青年瞪着一双哭红的眼睛,到一半委屈了起来,抱着老太太痛哭。
未尽之言,脑补起来就是一场大戏。
果然,七大姑八大婆脑洞大开。
“你不会是春花的iian夫吧?”
“我看着像,八成是春花肚子里娃娃的爹,不然他跳出来算什么事?”
“伙子,听一句劝,快走吧,死者为大,别......”
“你才是iian夫,你全家都是iian夫,他是我男人,看清楚了,只有花容月貌的我才配得上他。”
“茶言茶语,阴阳怪气,我第一次见这么积极给死去的妻子泼脏水的男人。”
诗诗叉着腰跳出来。
因为要跟闺女一同体验人生,脸上抹着锅灰,粗衣布上的补丁东一块西一块,真没看出哪里花容月貌。
不过她的那句话确实没错,人都死了,当丈夫的还泼脏水,确实有点过分。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在iian夫身上,丑丑往地上打出一根树藤。
屁话再多,不如用事实话。
八卦队更喜欢双方对质,而不是单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