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许玩这样的游戏,听到没?”
萧诞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气得一个娃弹了一个脑瓜嘣。
刚才那场面太吓人,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有心惩罚孩子们,没收住力。
大六捂着发疼的脑壳,撅着嘴有些委屈。
“外公,我们在玩荒岛求生,系妈妈的主意,你怎么不弹她?”
六:“系呀外公,等你们太久啦,无聊就玩游戏,谁知道我们刚躺下,你们就来啦。”
丑丑拉着囡囡躲到拐角,萧爸爸,弹了的就不能弹大的啦。
师挪着步子去收拾狼藉的现场,以忙碌的身影表明他只是个跑龙套。
玩儿的是主角。
收钓鱼竿的主角竖着尖尖的耳朵。
是刚躺下没错,但不是刚玩的,她算计好时间,差不多就是飞机到达的时候,谁知道是爸爸来,还这么不经吓。
她想吓大领导老头的。
哗啦~~
“大鱼,爸爸看,是大鱼,让臭蛋烤给你吃。”
闺女赎罪了,爸爸高兴点啊。
萧诞:……
他抹掉泪珠,心还是慌的,调转炮口对准女婿。
“你这么大个人不知道躺地上对孩子不好吗?日头那么晒,旁边还是满江水,万一掉下去了呢?”
“我把孩子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谢临:……
行吧,是自己考虑不周陪着诗诗胡闹。
“爸,对不起,我错了。”十分诚恳地低下头颅。
跟来的一队人马是上次去鹏程搬宝藏的那批人,他们默默移开视线。
寻宝能手的乐子还是别看了,怕被首长无差别攻击。
“对,臭蛋错了,爸爸,我罚他烤鱼给你吃。”
“还不快去,饿着爸爸了我扒你的皮。”
嚷嚷着扒皮的某人看似表情恶狠狠地挥舞着爪子,实际是把人推离炮台。
萧诞气笑了。
儿大不由爹,臭丫头这胳膊肘都拐出十里地了。
她是怕自己为难她的臭蛋呢。
某父亲吃味撇嘴,“不用,你们吃吧,我们带了干粮,烤鸭给你,谢,你带我们去山洞里看看,趁早搬完,回家。”
眼不见为净,唉~
然而等他安顿好搬运工作从山洞返回来时,大一串都不见了,只留下一条条烤好的鱼,鱼香飘飘。
一个石头上放着一个布袋,布袋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写着:
爸爸,我们去下一站了,下次见面你再训臭蛋吧,你们注意安全哇,布袋子里是驱虫的药草。
他抬头,通过望远镜才能看清很远的江面飘着一排大大的竹筏,竹筏上趴着一排翘脚丫子的臭家伙。
没人划桨,竹筏自己飘荡,速度还挺快。
周大鱼和周鱼:我们拉着的,正逃跑呢,能不快吗?
看着渐渐平静的江面,萧诞摇头失笑。
这下好了,都躲到他伸不到手的地方去了。
他知道,没看到的地方,肯定有老大那些臭宝们在,估计刚才的表演就有份。
望着江面出神良久,坐下来吃了一条鱼,终是没忍住,他拨出电话,是丑丑接的。
“萧爸爸,有什么事呀?哥哥在给诗诗按摩,没空接电话。”
跑很远了,哥哥不用挨打了。
想要念叨几句,嘴巴张了张,终是打了个转,“丑丑啊,你是个沉稳的孩子,要照顾好他们啊。”
丑丑嗯了一声,“萧爸爸,我会的,你放心,哥哥很沉稳的......”
“嗷啊,急流来了,都趴稳,大鱼,鱼,转弯,咻~,哈哈,诗诗,快不快啊?”
“还不够,快点,再快点,啊啊啊。”
听出是那个该沉稳的女婿和女儿的声音,诞拿着手机的手不禁抖了抖,今日的心脏第二次承受非人打击。
“丑丑,什么情况?”
“没事,萧爸爸,遇到急流了,哥哥和诗诗当溜冰呢,激情得很……”
咚~,咚~
两道清脆的水声传到电话里,萧诞的心提到嗓子眼,“丑丑,是不是水了?”
虽然知道有女婿在不会有事,还是免不了担心。
他听得真切,就是物件水的声音。
“是周大鱼的尾巴被东西绊了一下,竹筏斜了,大六没扶稳水,囡囡忙去拉她没拉住,也水了,哥哥收进空间了,没事,不过......”
“不过什么?”萧诞看着波光粼粼的江面,眉头紧锁。
刚才又听到两道水声,竹筏已经走很远,拿着望远镜也什么都看不到,急死个人。
“有个女同志跳江,诗诗和哥哥下去捞人了,萧爸爸,我们要去和诗诗、哥哥会合,晚点再打电话给你。”
在急流处跳江,这是受了多大的冤屈才心存死志啊。
“好好,丑丑,你们都要注意安全。”
老父亲在心焦等候消息,另一边经过两口子的努力顺利把人救上岸。
女同志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被救上来时已经昏迷。
水流又急又快,如果不是谢临在场,利用空间屏障快速截流,人早就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
也得亏跳水位置在他的空间笼罩范围内,否则也无能为力。
“救上来了,快让让,快让让。”
“死妮子,居然敢逃,看我不打死你。”
“行啦,她都昏迷了还打什么打,打坏了怎么生孩子,快带回去吧。”
“她是我未来儿媳妇,我想打就打,不给她点颜色,她当我们家好欺负呢。”
“呀,这个女娃娃长的不错,这脸蛋,这皮肤,生下的娃肯定不差。”
“你们不是村里人吧?”
一道威严的声音插进来,阻止了七大姑八大姨的大嘴巴。
村长一挤进人群就看到两个与众不同的汤鸡。
“同志,是你们救了大妞,非常感谢,我是这里的村长,快跟我到家里换身衣服,别着凉。”
谢临把自己的衬衣脱下来套在诗诗身上,自己仅穿着一件背出,露出满身的腱子肉,他淡声道:
“嗯,路过,去换衣服就不用了,我们有衣服,找个隐蔽的地方给我们就行。”
这些人的目光很奇怪,男的满目yin光,女的有麻木,有贪婪。
那个村长满口诚意,眼底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欲望,视线时不时在诗诗身上,是那种打量猎物的目光。
恐怕喊去他家换衣服是有阴谋。
这个村子很不对劲。
“路过?”村长惊讶,“你们走水路吗?怎么没看到船?”
整个村三面环江,一面靠山,进出需要翻山越岭。
即便水路也不容易进村,因为村子的地势比较高,没有码头,上岸并不容易。
典型的易守难攻。
谢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牵紧诗诗的手,没有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