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那个是什么?黑乎乎圆嘟嘟的。”
“大佛的脑袋。”
“什么大佛?”
“就是你读过的史书上那尊雄伟的石刻造像,如今已是文物保护单位,以后这里将会是十分出名的旅游景区。”
原来到这里了啊。
古人的智慧和动手能力都不输现代,坚韧不拔的精神让人佩服。
斥巨资,耗时几十年,无数双手挥汗如雨凿出来的伟大工程,理应享誉盛名。
“但是它好脏啊,上面全是苔藓,没人清洗吗?”
“主人,现在不是后世,饭都吃不饱,没人有闲情过多关注这个。”
好吧,肚子确实很重要。
脑子里灵光一闪,她脱口而出,“那就让徐国生和夏子清这两个闲得蛋疼的人伺候佛祖吧。”
呱呱有点不明白。
“主人,为什么不把他们下放到农场?再过两年,就算再偏远的地方出行也不需要介绍信了,他们就可以跑路了。”
诗诗不紧不慢出自己的主意。
“以国家现在的发展,前景肯定比平行世界超前。”
“你不是很快就要使用个人身份证了吗。”
“一代身份证的防伪性不是很好,为了杜绝因为技术不发达而出现的各种伤害普通群众的违法事件,我决定不按平行世界的发展走,一开始就启用二代。”
“呱呱,回头你把二代身份证的各种技术整理出来,回去就跟大领导是处理徐国生和夏文清时灵感爆发想出来的点子。”
“嘿嘿,有电脑就是好,都不用我动手画,臭蛋要带我环游世界,我要以此重大贡献作为‘要挟’,以后我们就可以到处公费旅游啦。”
“知青分批回城时他们不能回,一证行走天下的时候他们是黑户,哪也去不了,你惨不惨?”
呱呱佩服。
原来护犊子的主人在这里等着啊。
没有身份证寸步难行,徐国生和夏子清履历上有污点,主人再搞点动作不给办理身份证,没有身份证就是黑户,这个村子才是他们的最终归宿。
虽然这里会成为旅游景点,经济也会慢慢变好,但他们永远都别想走出这片天地。
明明是自由身却不自由,去农场折磨的是身,留在这里折磨的是心,确实挺惨的。
主人好毒。
“好的主人。”
喵喵~(主人,你的娃来啦~)
“妈妈呀,我的短腿跑断啦。”大六脸不红气不喘,张口就来这么一句。
师看一眼她的鞋子,没沾多少山泥啊,都是自己扛她的好吗?
六还在丑丑的肩膀上骑大马,手上握着几株草,囡囡手上也有好几株。
嗯,是美容养颜的天然药草,六这趟出行的个人目的达到了。
站得高看得远,她先一步看到大佛脚下的江水,“妈妈,我饿啦,我们下去抓鱼烤来吃啊。”
是个臭美的吃货。
诗诗:“主意不错,我们玩,找山洞的事让臭蛋忙就行,能者多劳,他块头最大,就应该多干活。”
大六:“对,我们系柔弱的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爸爸四肢发达,干活最厉害。”
六:“我最弱,只能等着投喂,丑丑舅舅,你把我扛好啦。”
听得一清二楚的谢临:......看来长得身强体壮也是原罪。
他也要扮柔弱,捞起短腿大六,“诗诗,我好累,先去玩,让呱呱扫描,我给你们烤鱼。”
“爸爸,把周大鱼它们都放出来呀,我想游江。”
“行,我放两排竹筏出来让你们玩,但不能游太远,对面有村子会看到。”宠娃的爹上线。
“好哒。”
呱呱立马把自己缩成最矮的崽,“主人,呱最,是最需要关爱的崽。”
“那一起去玩吧,你不要进水了。”
半个时后,孤零零当厨夫的大家长看着互相竞逐的竹筏,听着欢声笑语,后悔了。
我为什么要选择当厨子?
柔弱到底坐在木筏上不香吗?
趴在他头顶上的虫一二三晃着须须。
你不孤单,有我们陪着呢,哎呀,别晃脑袋,我们要掉锅里啦~
江面上。
庞大的队伍分成四组,种类不一。
诗诗骑着老二。
囡囡骑着老大。
周大鱼拉一排木筏,载着师、大六和喵一家、三只鸡。
周鱼拉一排木筏,载着丑丑、六和熊一家、呱呱。
呱裁判一声令下,“预备,开始。”
四条水纹路同时漾开,各个队伍加油呐喊声,回荡在整个江面上。
“哈哈哈,囡囡,你和老大输啦,我和老二第一。”
“妈妈,大鱼超过你啦,我第一。”
“鱼也超过你了,我们的载客量更大,我第二,你只有第三。”
亲闺女无情拆穿,某人歪理满箩筐,“不同种类,评判标准不同。”
“大鱼鱼是鱼,水是它们的顺风推手,如果没有水,它们就跟没有脚的人类一样,寸步难行。”
“但是老大老二既能在地上行,也能在水里游,双能宝宝,所以要叠加一倍路程。”
“大鱼和鱼只是超过我们一点,加一倍路程它们输,我宣布,我和老二是冠军。”
故意放慢速度的大鱼鱼:......人类教会我们一个道理,赛场无情,不能心慈手软。
呱裁判都惊呆了,你怎么不在地面上如果坑坑洼洼,有脚的人类同样步履艰难?
“周选手,你这是强词夺理啊,全是歪理,都歪到天边了。”
“诶,这就对了,刚才不是了吗,以裁判定夺为最终结果。”
“你看裁判都我歪到天边了,明我在最顶端,你们都没靠边,离天边远着呢。”
“‘天下第一’这个词不是了吗,在天的下面就是第一,所以我拿第一名副其实啊。”
所有物种们:......
老大和老二低着脑袋当没听见自家主人的谬论。
虽然它们是第一和第二,但是羞羞脸啊。
呱裁判呵呵两声,宣布准备回程比赛。
受不了歪理的大六举起胖手。
“妈妈,我要跟你换,你来骑大鱼,我骑老二,按你嗦的比赛规则,但木筏上的伙伴系我的兄弟。”
“行。”某人行为坦荡荡的样子。
跟她时间最长的丑丑和师心知又是一个坑娃的陷阱,兄弟俩对视一眼,默默叹气。
早知道就该紧跟她的队列,听江鱼的鱼刺比海鱼多,哎,失策。
大六霸气挥手,“兄弟们放心,这次我一定把妈妈踩在脚下,摩擦又摩擦。”
喵一家和三只鸡表示:就冲你这句话,我们心中默默换领队,躯壳可以被压弯,灵魂要直挺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