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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整个玉石市场慌了!(1 / 1)

“其他的打算?”卡布提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手中的证书,问道:“巴郎子,你莫不是想从中间赚一道?”

商人嘛,眼光总是很毒的。

古丽也揪着自己的裙角,大眼睛里写满困惑:“苏阳,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怎么有些看不懂了。”

苏阳拍了拍古丽的手背,转头看向卡布提,笑容笃定:“达,您想窄了。等消息传开,黄口料价格肯定飞涨!到时谁手里有料,谁就抱着座金山。”

啪!

卡布提猛一拍大腿,忽然想起了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前些日子听人说,有人在玉石交易市场大肆扫货,把市场上的黄口料全都给收了,那巴郎子应该是你吧?”

他郑重的看向苏阳,越来越佩服这个姑爷了,就像是能够预测未来一样,出手就是大手笔。

做事也是果断,毫不手软,从当初的私盘会上以小博大,转眼间赚了两万块,靠这两万块承包没人要的三级河床,每一个决定看似愚蠢、脑袋少根筋,可回回都像是开了天眼!

卡布提端起清凉的茯茶灌了一大口,再开口只剩由衷的叹服。

苏阳看着卡布提的反应,跟江老一样,都是后知后觉。当初之所以高调的收黄口料就是憋着这股劲,等消息传开之后,大家才猛然想起当初那个收货的二愣子,这热度自然又高了几度。

“达,现在黄口料不缺,缺的是名气,所以咱们得先把这新闻给炒热,这样大家才会购买,价格才能抬起来嘛。”

“成,巴郎子!我嘛,在这混了大半辈子,服气的人不多,你小子算一个!这盘棋,你想怎么走?后面的锣鼓点,我来敲!”

随后,他们便坐在茶桌旁,古丽给他们沏茶,商量着新闻发布会的事情。

“会场?这你别犯愁。”卡布提嘬了口热茶,“玉石协会那院子宽敞,挤下百八十号人跟玩儿似的。就是领导那头.....”

他微微皱起眉头,“协会里都好说,我这老脸还能卖卖人情。文化局那边嘛,我豁出这张老脸也能去磨一磨。”

话虽这么说,一丝担忧还是爬上脸庞:“我就是心里头打鼓,这事....真能像那干柴遇上火星子,一把烧旺喽?”

苏阳稳稳地点点头,也端起碗喝了一口:“能烧起来!但还差把劲儿。”

他放下碗,目光扫过卡布提和正听得出神的古丽。

“啥火?”两人几乎同时抬眼看他。

“我想着.....”苏阳顿了顿,像扔出个重磅炸弹,“咱把大明星请来,给咱站站场子,助助威!你们看咋样?”

“大明星?!”

卡布提和古丽都愣住了,眼睛里满是愕然。

电视机、报纸上那些星光闪闪的人,他们天天看,口香糖、洗发水、大哥大......这些玩意儿请明星他们懂。

可玉石?八竿子打得着吗?

这些年世道是变了,花花绿绿越来越热闹。内地的,特别是海边的那些大老板,流行请明星露脸,想把名声吹得比天大。

眼下头牌人物,还得数那些香港台湾的角儿。建设路那堵大墙上,周润发梳着油头给“百年润发”打广告。

香港四大天王更是遍地开花。

张学友的飘柔洗发水,步步高电话,可口可乐,冰红茶

黎明的摩托罗拉,乐百氏,海飞丝

郭富城的索尼,美年达,还有潘婷,美特斯邦威

还有刘德华的爱立信,金正VCD,以及那句“苹果熟了”的广告语,在中央电视台上循环播放。

可这都和石头疙瘩不沾边啊!

玉石它不像烟酒鞋帽能分出个张三李四王老五的牌子,从来都是认玉认料不认人。

给一块说不清道不明的石头请明星?卡布提活了这把岁数都没听过这新鲜事!按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真要有那油水,早有人像狼闻见羊膻味扑上去了,哪还轮得到他们?

卡布提拧着眉头,像是听天方夜谭,“你.....你这到底是啥个章程啊?这明星咋扯到咱这石头上了?”

古丽也紧紧攥着茶壶把,一脸的不敢相信。

苏阳笑了笑,有些开玩笑似的。

“这个嘛,我那鉴定所现在发展的不错,现在嘛,正好有乌市城投的人想加进来,咱现在是背靠大树不缺钱,缺的是名气,找个名人给咱站台子,那效果肯定比咱们打广告强。”

乌市城投?

卡布提倒是听说了这事,大胡子这两天来喝茶的时候,跟他透露过。提起这事,大胡子感觉是人生高光来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公家单位,人家愿意投资,说明这鉴定所有奔头,那就是金山银山。

大胡子说,乌市城投想把苏阳的鉴定所投资开出去,开到喀什、准葛尔、WLMQ,甚至是内地。那以后风光可是大了。

当时,卡布提还是半信半疑,人家乌市还能真投资这鉴定所不成,现在看来,八九不离十。

虽说玉石自个儿没个牌子名号,可鉴定所不一样啊!这就像是那金子、银子。

金子不都是黄的?银子不都是白的?可满大街不也立着好些个周氏金楼、某某银号?

人们打首饰、买金器,还不都冲着这些亮亮堂堂的字号去?同样的金子,铺子有名,生意就是旺嘛。

毫无疑问,以后乔木村鉴定所和抱石轩,将来都要走上这条路。

眼下,苏阳在抱石轩那边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说话未必算数。他心里一盘算,干脆就拿自家的鉴定所来趟这道水。

港台的大佬咱是请不起,动不动几百万砸下去,咱的锅底都没了。

想到这,苏阳眼神一亮。

这两年,除了香港台湾的大腕儿,有个名字响当当的——解晓东!

前年春节晚会,那首《今儿个真高兴》,可真是把大江南北都唱热乎了。打那以后,甭管是剃头铺、录像厅,还是匣子里、电视上,这调调儿想躲都躲不掉!

就今年,那股子热乎劲儿还一点儿没散。解晓东这人,眼下可是内地唯一能扛住港台风头的大红人。

还有个本地角儿,维语歌坛的艾尔肯,在WLMQ、南疆这边唱得响,大家伙都熟。可要论在全国叫得响的名声,比起解晓东可差了一截子。

但是这事还要跟乌市城投的梁经理商量商量,公家人出面请,跟他自己个儿去求,分量差着老远呢!

就在卡布提以为敲定了玉石协会会场的时候,苏阳心思又转了个弯儿:

“达,”他抬头,眼中闪过商人的精明,“我想了想,发布会那场子,要不还是挪到民族街我那厂区吧!那块儿敞亮,空地多的是。咱找人搭个大台子,还能给咱打打名号。”

卡布提没有什么意见,他现在对苏阳的主意是打心眼里服气。纵使有疑惑,他也摁住了没问,全凭苏阳拿捏,随即点点头:“行!巴郎子,你想在哪就在哪!你拿主意!”

日头偏西,厂子里还是一片热火朝天。

几个壮实汉子打着赤膊,身上挂满汗珠,正一箱箱的把货从车斗里卸下来。看那箱子标签,大都是码放齐整的玉雕成品,如今的原石料子反倒是越来越少了。

如今的货品,原石是越来越少,成品玉器占据大部分。

自打引进了那台天价打印设备之后,防伪标志当属是整个玉石行业的独一份,生意如日中天。

那些往常靠坑蒙拐骗、塞人造石头的皮包客,日子可就不好熬喽。

现在但凡有点门道的买主,都只认带这个标码的料子,指定要乔林村的证。这可愁坏了那帮人,上哪弄这硬气玩意儿去?仿吧,那标记精细得很,稍稍懂行的人一眼就能戳穿是狗尾续貂,买卖自然就冷清了。

于盛端着个硬皮笔记本,拿着笔守在磅秤旁,一笔一划地记着货号和斤两。边上还有个端着傻瓜相机的年轻人,“咔嚓咔嚓”地给每批货拍照留底。

一身臭汗的王华跑了出来,黝黑的脸上油光光的:“阳哥,你咋这时候来了?有啥事吩咐?”

“没啥,过来瞅瞅。”苏阳拍了拍他汗湿的肩头,朝门外呶呶嘴,“给你们捎了点解暑的,在我摩托车后座上,去卸下来,等会儿给大家分分。”

于盛一听,麻溜儿把本子往胳肢窝里一夹,好家伙!后座捆着鼓鼓囊囊一大蛇皮袋子。他吭哧吭哧地拖进来,全是大西瓜!

“阳哥,咋买这么些?”于盛抹了把汗。

“天热当水喝呗,解渴顶饱。”苏阳笑笑。

“那敢情好!”王华咧嘴乐了。

等车上的货卸完清点好,王华和于盛合力从库房搬出张旧条桌,又提溜来小马扎。于盛操起磨得铮亮的切瓜长刀,“咔嚓、咔嚓”几声脆响,七八个浑圆的沙瓤瓜被剖开,满满当当地铺了一桌子。

屋里的人陆陆续续都出来了,人手捧上一大块,蹲在墙角、倚着车斗,甩开腮帮子就啃。

这可是从MY县拉过来的下野地西瓜,甜得齁嗓子,沙瓤爽口。

苏阳啃着瓜,先看向于盛:“盛子,在这儿干得咋样?还习惯咱这的活吧?”他咽下一口瓜,揶揄道,“前天我二姨打电话,还数落我呢,说你打小细皮嫩肉的,该坐办公室敲电脑,哪是干力气活的料?”

“嗨,阳哥你可甭听我妈瞎咧咧!她懂啥?我就乐意在这儿使力气,累点舒坦!”他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眼睛亮亮的。

苏阳笑着点点头:“成,你心里有数就行。”

他转头又瞧向王华:“王华,你爹前两天寻摸到厂子里找你咧,可巧你跟盛子去乌市学新机器了。你爹没见着你,拉着我唠了半天,说娃娃出息了,人变踏实了,肯钻肯学,直夸你嘞!”

王华本来狼吞虎咽地啃瓜,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嘿嘿笑起来:“我爹呀?他对着我,除了骂就是抽笤帚疙瘩!这话他能跟你讲,那指定是真的舒坦了!嘿嘿!”

小伙子粗糙的脸皮竟有点泛红。

“在这行好好干,用心学,亏待不了你们这身力气和脑子!”苏阳看着眼前这两个年轻人,顺手就给他们画了个饼子:“用不了多久,咱这鉴定所的名号响亮了,咱们的买卖不光在和田,还得往WLMQ、往东边那老远的内地城市开分铺!到那时候,你们肩上担的可就不是现在这点事儿了!”

这番话热乎乎、沉甸甸的,可把俩大小伙子给说激动了,浑身的劲儿更足了。

“对了!”苏阳趁热打铁,把手里最后一点瓜皮扔掉,“正好有个紧活儿派给你们俩!”

一听有任务,王华和于盛立刻把瓜皮往桶里一甩,赶紧凑到苏阳跟前,眼巴巴地问:“阳哥,啥活儿?你只管说!”

“是这么回事。过个三两天,我想着在咱这厂院里,支个摊子,开个新闻发布会!”

他故意咬字重了点这个新鲜词儿。

“明天一早,你们俩就把这院子好好拾掇拾掇!特别是东边墙根那块空场子,给我搭个像模像样的台子出来,要宽敞!台面能稳稳当当摆下十来把椅子加长条桌,显正规、大气!为啥?”

苏阳目光扫过两个懵懂但认真的脸。

“到时候啊,真会有戴着官帽子的大领导要来咱们这,咱得拿出最高的礼数,把场面支棱起来,一点马虎不得!明白?”

两个人一听,先是拍着胸脯保证说没问题,随后一脸疑惑的发问。

苏阳简明扼要的跟他们说要上电视,他们知道这事挺大的,就够了。

大胡子这会从第二排的印刷车间里走出来,大热天的还带着口罩,看样子里面的油墨味道不好闻啊。

“巴郎子,你来得正好嘛!”大胡子一眼瞧见苏阳,眼睛亮了亮,用手背擦着额头的油汗,扯着嗓子招呼,“屋里讲!有事跟你叨咕叨咕。”

苏阳顺手抄起几块西瓜,跟着大胡子进了屋里。他把瓜塞到手里:“先润润嗓子!慢慢说。”

俩人对着啃了两口沙瓤瓜,凉丝丝的甜意下去,卡布提的气息也匀了些。他压低了些声音:

“是这么个事。乌市城投的梁经理,这公家老总嘛,这些天还窝在街那头的XJ饭店里头,没挪窝呢!前前后后找我掰扯了好几回,说得那叫一个掏心窝子哟....”

他抹了下沾着瓜汁的胡子茬,“可这种事嘛,我这把老骨头哪里做得了主?当个传话筒都嫌硌得慌!只能把他的话,照原样给你搬搬砖,回头该咋回,你给个信儿,我再去敲他们那边的锣鼓点儿!”

“成!”苏阳点点头,几口把瓜皮啃干净,“你细细说,我听着。”

随后,大胡子将最近几天跟梁经理他们接触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其中还涉及了一些合同的具体条款和协议,以及怎么合作、工作流程、发证手续等问题,都谈的面面俱到。

当然,最关键那节骨眼儿,苏阳没含糊:“那边....打算扔进来多少钱?”

大胡子没吱声,只是把粗壮的右手往前一伸,五个指头岔开。

“五十万?”

苏阳心下了然,这数字跟他心里预料的差不多。不高不低,刚刚好。

这钱明面上是说拨给他们“建分所、招人手”使的。掰开算算,用北大窑那边工料物价打底,起它六七座分所也是富富有余的。

至于油水嘛,之前也谈过了。

乌市城投是按盖章出证的数量给算钱!

管你是河滩里的毛料疙瘩,还是精雕细琢的玉件儿,统一价码:十块钱一张。

盘算盘算北大窑那头的实际出证量,一个月差不多能打出去五千来张证。刨去油墨钱、电费、工人嚼用,稳稳进账能得四万出头。

要是六座分所一块开干,运转顺溜了,那每个月光这一项就能搂进二十四万!

毕竟随着鉴定市场的成熟,现在的鉴定价格也抬高了不少,原石由原来的一块钱一公斤,变成了十块钱一公斤。

成品玉器复杂一些,按照玉石材质、形制、体积的不同,价格也不尽相同,总体是要比原石贵的。

尽管如此,这区区十几块钱的鉴定费,无论是卖家还是买家都是能负担得起的。

这种买卖,苏阳没有理由拒绝。

“这事我看成!”苏阳脸上终于露出了笃定的笑,“您大半辈子在玉石生意堆里打滚,经的事比我走过的桥都宽,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馕还多!这事就按您跟那边的章程办,我信得过!”

这话把卡布提夸得眉开眼笑。

苏阳话锋一转:“不过嘛....还有桩小事情,我得亲自跟梁经理当面嘀咕嘀咕。您给传个话?明儿晚晌,街尾新开张那家烤滩子上,请梁经理下下凡,尝尝咱这烟火气,撸几串羊娃子肉,喷喷咋样?”

卡布提一拍大腿,乐颠颠地应承:“成嘛!明晚咱就喝啤酒、啃羊肉,舒舒坦坦地把事给它定下来!”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和田玉石交易市场已经活泛起来。

附近有不少的早餐摊子,空气里弥漫着烤包子刚出炉的焦香、滚烫砖茶的醇厚,还有羊杂汤锅里翻腾的热气。

但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同寻常。

几个相熟的老摊主早早支开了摊子,却没像往常那样忙着擦拭玉件、招呼客人,反而都挤在一起围成个小圈。人人脸上都绷着,眉头紧锁,像是刚听说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听说了没?”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汉压低嗓子,“咱们和田这地界儿,又蹦出个新玉种了!”他声音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惶。

旁边一个胖老板刚咬了一口热馕,闻言差点噎住,赶紧灌了口浓茶顺下去,瞪圆了眼:“可不是嘛!天没亮,我铺子里的电话就催命似的响!我乌市的老主顾打来的,说是有鼻子有眼——京城里的权威鉴定所,红头文件都发过来了!就等着时辰一到,全国通知嘞!”

“老天爷啊!咱们和田挖玉挖了几千年,祖宗八辈传下来的石头,啥样没见过?这冷不丁从石头缝里蹦出个新种?这还真邪乎!”

“可邪门就邪门在这儿!咱们这些人,哪个耳朵不是支棱着听矿上的动静?哪个矿洞、哪条河沟子最近出了新料子?谁家收了好货?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咱这市场里比狗鼻子还灵!可这回....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啊!这新玉种,它总不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麻达!大大的麻达!”胖老板烦躁地搓着手,“这消息要是真的,那可就.....”

他话没说完,但圈子里的人都懂。

这意味着一场风暴!谁能先摸清门道,谁就能在风口上捞到第一桶金!

可要是摸不清呢?指不定就掉进哪个坑里爬不出来了!

一时间,这个小圈子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咳嗽。每个人脑子里都像塞了一团乱麻。

震惊、疑惑、贪婪、恐惧……种种情绪在脸上交织变幻。

他们干这行当几十年,靠的就是眼力、经验和消息灵通。可这次,脚下的地,仿佛有点晃了。

而坐在玉石交易市场旁边的羊头肉摊子上,苏阳端起碗边,吸溜了一口浓郁的羊头汤,啧啧道:“娘嘞,真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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