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年纪虽小,但因为从小的生存坏境,心思格外敏感。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三个弟弟的奶奶不喜欢自己,表面上是给司叔叔甩脸子,其实是指桑骂槐嫌弃她。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心里难过的不行,眼睛也跟着发酸。
想哭又不敢哭出声。
她低垂着脑袋,抱着饭碗,任由眼泪无声掉落在碗中。
全然一副寄人篱下,受主人家刁钻老太太刁难的小可怜样儿。
别说栀栀了,就是司暮雪这个外人看着都觉得有些不落忍,忍不住向她妈投以责怪的眼神。
妈也真是的。
小姑娘小小年纪就面临父母离异再婚,本来就够可怜了,妈怎么忍心一直给人小姑娘脸色瞧的。
嗞啦!
栀栀猛地站起身,椅子与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她冷着脸将瑶瑶从椅子上抱起来。
“瑶瑶,妈妈带你回房休息吧,有什么想吃的,妈妈待会儿给你夹好送回房里吃。”
面色虽冷,但对小姑娘说话声却柔和非常。
小姑娘依赖地抱着栀栀纤细优美的脖颈,小脸埋在栀栀肩膀处,轻轻嗯了一声。
声音弱得和小奶猫似的,还微微带着哽咽。
栀栀感觉到肩膀处很快被洇湿一片,心中对这个女儿怜意更甚,对婆婆的不讲理,也不由又多添了几分怨怪之意。
真是越老越不讲究。
婆婆也是为人师表的人,怎么好意思当着孩子的面阴阳怪气说些乱七八糟的。
司暮雪看着栀栀怒气冲冲的背影,扭头对她哥道:“哥,嫂子好像生气了,怎么办?”
怎么办?
凉拌!
司鄞川没好气地扔给妹妹一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还看戏,连忙扔下筷子追了上去。
司奶奶哪能不明白儿媳妇这是作给自己看呢,顿时不高兴了,拉长着脸,明知故问道:
“嘿!夏栀栀这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是故意给我甩脸子看呢?”
还有倒霉儿子也是。
娶了媳妇忘了娘。
她之前的不高兴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和他的几个儿子。
司暮雪无奈,“妈,你可别作了,瑶瑶也没招你惹你,你给人小姑娘脸色瞧干嘛?”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给那小丫头脸色瞧了。”司母嘴硬不承认。
“刚才我只是看不得鄞川一直照顾那小丫头,却对三个宝爱搭不理的。”
说到三个宝,司母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朝身旁看去,惊得头发差点炸起来。
果然。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三个小家伙竟然趁他们大人不注意,不知何时爬到了桌子上,抱着比他们脸还大的螃蟹又舔又咬。
我滴乖乖!
这可不能吃啊!
司母和司暮雪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从三个宝嘴里夺食。
……
栀栀这边好不容易安抚好便宜女儿,一回到房间就给司鄞川表演变脸绝技。
“司鄞川,你妈今天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故意指桑骂槐骂我呢!”
她抱着手臂,冷脸坐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跪在她面前的男人。
“瑶瑶只是来咱家住几天,又不是准备以后一直留在这儿要你们司家养。”
“你妈这急赤白脸的什么意思?”
司鄞川苦笑一声。
说实话,他也很想知道妈是怎么想的。
“栀栀你别气,我觉得妈最近可能更年期到了,脾气老是阴晴不定的。”
“你没发现,妈最近总是看我不顺眼,老拿话呲哒我吗。”
不顾栀栀的挣扎,他紧紧抓住栀栀的手,从各个角度巧舌如簧地论证他妈进入更年期的事实。
“呵。”
她冷笑一声,白眼差点没翻上天。
“是吗?我怎么一点没发现,我看你纯纯是在为你妈的刻薄找借口。”
亏她还以为小老太太因为三个宝,对她态度有所转变了呢。
没成想人家依旧打心底里瞧不起她。
要不然,老太太怎么敢当着她的面刻薄她女儿瑶瑶的。
“媳妇儿,老婆,栀栀儿,你别生气,你要是不乐意看咱妈脸色,咱们明天带着瑶瑶搬回隔壁住吧。”
司鄞川建议道。
自打他们俩结婚后,栀栀隔壁的房子就空了下来,回去住几天也可以帮忙添点人气。
免得长时间不住人荒废了。
而且,他是真的觉得他妈进入更年期了,要不然以前那么讲理一人怎么变得连小孩子都为难。
既然他妈和媳妇之间总是闹矛盾,两人又都是执拗不愿意低头的,为避免矛盾继续扩大,还是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栀栀觉得这个主意非常不错。
说她势力眼也好,说她拜高踩低也罢。
要是搁温叙安那对没出息的父母敢给她和她女儿甩脸子,她早降龙十八掌怼上去了。
司鄞川父母就不一样了。
一个是大学副校长,一个是沪市一把手。
老两口要身份有身份,要社会地位有社会地位。
三个宝仰赖他们,一出生就自带光环,以后想走什么路,也比寻常孩子简单许多。
就连她也是。
因为背后站着司鄞川,站着司父,从做生意起就一直顺风顺水,没人敢使绊子。
所以栀栀也就嘴上抱怨几句。
真让她为了瑶瑶和婆婆撕破脸,她是万万不愿意的。
“行,就这么办。”
她勾起笑,“明天咱们带着瑶瑶一起搬去隔壁住,把三个宝留给妈和暮雪带。”
三个宝精力太旺盛,太能闹腾,她可伺候不了他们。
还是留给婆婆享受这份甜蜜的负担吧。
司鄞川见媳妇终于展露笑颜,心里一松,紧跟着开始饱暖思淫欲起来。
熟练地将人抱进怀里,撩起裙摆,大手在媳妇白嫩纤长的腿上一点点往上蹭。
“栀栀,时候不早了,咱们早点休息吧。”
男人声音暗哑,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喷洒在栀栀耳边,烫的她一哆嗦。
没好气嗔了男人一眼。
“色胚,臭流氓,每天尽知道琢磨这些事儿。”
司鄞川哼笑着推倒她,双手撑在她两侧,俯身贴耳道:
“谁叫我的栀栀这么甜美,为夫对你怎么耍流氓都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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