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年头昏脑涨，浑身都失去了力气。
他逐渐地感觉到呼吸有点困难，脸颊的温度不断上涨。
大家都是二十岁，一点就着的男生。
沈商年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以前看过的片。
那些都是男女的，于是他又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今天晚上刷到的视频。
如果换成陈卷卷的话，好像也不恶心了。
因为照片上那两个人都很丑，尤其是那个黑乎乎的男的，人长得黑乎乎，东西也黑乎乎的。
如果是陈卷卷的话……
沈商年之前上厕所的时候看到过。
还挺白的。
也挺干净的。
…………
“沈商年……”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商年猛地回过神，他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跟陈之倦对视一眼。
“你在想什么？”陈之倦一边问，一边用指腹擦了擦他的唇角。
沈商年脑子现在很乱，于是特别实诚地回答：“我在想，如果是你的话，好像也不太恶心了，可以接受的。”
陈之倦的手指停住了。
他不话，只是盯着沈商年的脸看。
从湿红微肿的唇，再到潋滟泛着水光的眼睛，湿漉漉的睫毛。
沈商年被他的稍显直白的眼神看得有些慌，“你怎么不话？”
“我就是发现了一件事情。”陈之倦停顿了下。
沈商年：“什么事？”
——你好像也不是那么直。
陈之倦没话，扣着沈商年的后脑勺又吻了过去。
几乎是在他嘴唇碰上来的那一秒，沈商年不自觉地张开了唇。
等着他的舍透。
这次亲了好长时间，一开始沈商年还在上面，后来被人压在了下面。
结束的时候，嘴唇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只有一种摩擦过度的刺痛。
陈之倦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沈商年趴在枕头一言不发，最后拿起了手机，噼里啪啦地敲字。
陈之倦眉梢一挑：“怎么了？”
“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沈商年认真地敲字，“以前上学那会儿，孙羊不是问过我一个问题吗？”
陈之倦：“他问你的问题不是挺多的吗？”
尤其是学那会儿。
每逢考试都是按照成绩拉单桌。
孙鹤炀和沈商年两人成绩差不多，座位也是互相靠近的。
每场考试前，孙鹤炀都会问：“这场考试的考点是什么？”
沈商年答：“不知道。”
考试过程中，趁着老师不注意。
孙鹤炀声：“第一题选什么？”
沈商年：“感觉ABCD都对。”
“那个问题他也问你了。”沈商年头也不抬地。
正在陈之倦回想的时候。
两秒后，沈商年把手机递过来，“你快看。”
陈之倦接过手机一看。
打破枷锁：【你之前问过我一个问题。】
孙鹤炀：【有屁赶紧放。】
打破枷锁：【哦。】
孙鹤炀：【啧。】
打破枷锁：【我之前不是我不好奇接吻是什么感觉吗？现在才发现我太装了。】
孙鹤炀：【？】
孙鹤炀：【咋的？半夜发情了？想找人亲嘴了？】
孙鹤炀：【我警告你啊，我可不会牺牲色相跟你亲嘴。】
打破枷锁：【？你喝大了吧？】
打破枷锁：【赶紧回家吧，你已经开始梦话了。】
打破枷锁：【不过我可以提前告诉你。】
打破枷锁：【亲嘴比打游戏上头。】
孙鹤炀：【？】
孙鹤炀：【？？？】
孙鹤炀：【你他妈的跟谁亲嘴了？】
孙鹤炀一直疯狂发问号，手机在陈之倦手里持续震动着。
陈之倦眉梢挑了一下，“要回吗？”
“先不回。”沈商年一肚子坏水，“先急他一晚上，等明天再跟他。”
陈之倦笑了笑：“行。”
这个话题过后，卧室重新陷入安静。
沈商年抿了一下唇，：“你是不是……”
“嗯？”陈之倦疑惑地出了个声。
“没什么。”沈商年又改了口，“先睡吧，挺晚的了。”
陈之倦淡淡地看着他，揪着被子：“你现在不，我今天晚上应该是睡不着了。”
“……”
沈商年又停住了。
他盯着陈之倦看了一眼，感觉这个人好像猜出来了一点。
于是心翼翼地看着陈之倦，“你不是有个喜欢的人吗？”
陈之倦静静地看着他。
沈商年吞咽了一下，继续：“我们学校的……特别喜欢……喜欢挺久的了，还恐同的……那个人，我好像猜到是谁了。”
陈之倦的眼神很安静，像是一片静谧的湖泊，“你看。”
他的所有都很平淡。
沈商年心里的慌乱莫名没了，他打量着陈之倦的表情，问：“是我吗？”
话音下的一刻，沈商年心里的石头好像也下了。
昏黄的卧室里，沈商年听见陈之倦：“是你。”
不会再有别人了。
“…………”
漫长的沉默。
沈商年缓缓地，慢慢地“哦”了一声。
陈之倦掐了掐他的脸，“你这是什么反应？”
沈商年呆呆地：“那你要什么反应？”
陈之倦：“……”
沈商年搓了搓脸颊，：“我就是有点没想到。”
但是他又太了解陈之倦了。
如果心有所属，不会跟别人交往，也不会亲得这么激烈。
所以他心里那个人，只会是他，
陈之倦：“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分手吗？”
“什么分手？”沈商年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刚刚都亲成什么样了，你竟然要分手？”
“不分手就行。”陈之倦揽着他的肩膀，往床上一躺，，“睡吧。”
沈商年盯着天花板，“今天好魔幻啊。”
陈之倦：“习惯一下就好了。”
沈商年“哦”了一声，又撑着上半身，在陈之倦的唇上亲了一下。
“其实吧……我有句话憋很久了。”
陈之倦：“有话就。”
“我这不是怕你不好意思吗？”沈商年。
陈之倦纳闷地看向他：“你到底想什么？”
沈商年：“你是不是上火啊？刚刚反应好大哦。”
“……”
陈之倦花了足足半分钟才明白过来。
“你怎么知道的？”
沈商年脸色尴尬地搓了搓鼻尖：“就是……你ding到我了。”